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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点钟,梁舒冉刚把可乐哄下睡着,霍誉铭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梁舒冉手指划过屏幕,把手机贴上耳边,“霍老师。”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过来?”不知是否话筒的缘故,抑或者是他身体不舒服,他低沉的嗓音比以往要更暗哑几分。
梁舒冉略怔,淡淡道,“我今晚就不过去了。”
“我今天还什么都没吃。”
梁舒冉:“……”
“伤口也需要人帮忙上药。”他继续道,“你不是会照顾我么?就只有一晚上就把我置之不顾?”
“霍老师……”
“我等你。”话音落下,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软硬兼施,根本就容不得她拒绝。
梁舒冉绯唇抿成直线,盯着手机发呆了好一会儿,才转身换了一身衣服,走出客厅去找程菀冬。
“冬儿,你的车借我下,我要出去一趟。”
躺在沙发上用平板看漫画的程菀冬抬眸,狐疑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出什么事了?”
“没事,只是出去见个朋友而已。”
程菀冬虽然还有困惑,不过她也并不喜欢追根究底,“钥匙挂在玄关的架子上。”
梁舒冉径直走向玄关,换好鞋子拿好钥匙,拉开门,身后又传来程菀冬的声音,“你今晚还回来吗?”
“应该会回来,你不用等我,早点休息。”
程菀冬颔首,叮嘱她,“行,你开车小心点。”
梁舒冉开车绕了个路,拐去买了些吃的,才去霍誉铭那儿。
抵达的时候,整座别墅灯火通明,她进门,客厅的电视机开着,而霍誉铭则是裸着上身趴在沙发上,侧着头,枕着靠枕,双眼紧阖,好像是睡着了。
沙发的地板上还散落了几本杂志,大概是他无聊翻时看的。
梁舒冉走过去,把手里的袋子放在一旁的茶几上,低声唤他,“霍老师?”
霍誉铭瞬间就掀开了眼皮,清明的双目,不像刚醒的样子。
“你来了。”
梁舒冉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一边把买来的食物从塑料袋里拿出来摆好,一边问道,“烧退下去了吗?”
“还有点低烧,不碍事。”
“那就好,我给你买了些吃的,你趁热吃吧。”
担心他发烧没胃口,她买的是小米粥和清淡的小菜。
再抬眼,发现霍誉铭正盯着她看,不解道,“怎么了?不喜欢吃这些?”
“不会。”他坐好,动手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梁舒冉也在一侧坐好,目光顺势看了看他后背的伤口,血迹凝固之后有些发黑,纵横交错的伤痕略显得狰狞可怖。
正研究得出神,忽然听见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我母亲找你了?”
梁舒冉凝眉,表情云淡风轻,“嗯,你怎么知道的?”
“瑾臣跟我说的。”
“噢。”霍瑾臣好像确实有在外面的车上等着。
霍誉铭吃着东西,不咸不淡的语气,“跟你说什么了?”
“让我离开你。”
霍誉铭咽下口中的食物,侧转头眸光凝向她,含着笑,“你怎么回答?”
“当然是不离开。”
他饶有兴味,“你当初不是巴不得离我远远的?”
梁舒冉迎着他的目光,正色道,“以前归以前,现在我不都答应你了么?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不是看中了我的美色?舍不得离开?”
“比起美色,你不认为你的钱更具吸引力?”他虽然有资本,但也别太过自信行吗?
“你要钱,她会直接给你,你不但能离开我,还能捞到一笔钱,不是应该赶着上?”
梁舒冉斜睨着他,勾唇颔首表示同意他的说法,“我也那么想的,可是你母亲由始到终都没说要给我钱。”
她一副惋惜不已的模样,“她找我的时候,我心想机会来了,她要是拿一张支票甩我脸上霸气的跟我说,要多少,随我开口,填好让我离开她儿子,嘿!我肯定二话不说报个价,拍拍屁股潇洒走人。”
梁舒冉描绘得有声有色,一双清澈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灵光,“你说,您母亲怎么就不能来点庸俗的实际行动呢?嘴皮子说破也不敌一大笔钱来得有说服力,你说是不是?”
霍誉铭闻言不但没生气,反而被她逗得笑了出来,“感情你是见钱眼开?”
“谁不爱钱?不爱的都给我。”梁舒冉顿了一下,笑吟吟的睨着他,温浅的嗓音不疾不徐的,“你母亲她不止舍不得给我钱,还想抢我的女儿呢。”
末了,她从鼻子里哼了一下,表示她的不屑。
霍誉铭挑眉,慵淡地溢出一个音节,“噢?”
“噢?”梁舒冉似笑非笑,“霍老师,您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霍誉铭噙着薄笑,笑眯眯的无辜模样,反问她,“担心女儿被抢走?”
“我什么时候替你生了女儿。”一句疑问,却是陈述的语气。
她之所以在苏湘面前默认了女儿是霍誉铭的,只是没搞清楚他葫芦里想卖什么药,不得已,顺着他撒的谎来跟苏湘表明了立场。
霍誉铭抽过纸巾擦拭嘴巴,慢条斯理道,“你的女儿不是靳祁森的。”
梁舒冉默然,那个视频出来之后,她一度觉得混乱,甚至难以接受,因为那晚上的人不是靳祁森,那么可乐就真的成了父不详的孩子。
“所以,你就欺骗你家里人我女儿的父亲是你?”
霍誉铭哂笑,闲聊般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撒谎,而不就真的是孩子的父亲?”
他用手指捏了捏她的耳珠,敛着眸光,试探性问道,“如果我真的是孩子的父亲呢?”
梁舒冉撩开他的手,脸上噙着笑,“霍老师,你想告诉我,你是强|奸|犯吗?”
五年前那晚,因为她以为那个男人就是靳祁森,所以认定了自己只是喝醉了,才会意乱情|迷。
但实际上那个人不是靳祁森,而她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浪荡女,并且那晚上模糊的意识,让她可以确定自己是被人下药了,毫无疑问。
确切的说,那晚上的男人的行为,属于迷|奸。
霍誉铭眼眸深处微微一缩,低低笑着,“我当然不是强|奸|犯,你是自愿为我生的孩子。”
梁舒冉:“……”
她不是不相信他的话,而是她从来不认为那个男人会有可能是他。
“霍老师,您想要孩子,只要开口就有数不清的女人排着队等着给您生。”
霍誉铭盯着她,一双墨染的眼睛湛湛沉沉的,好似在看她,又好像陷入了沉思,须臾,他笑了笑,回到正题上,“我母亲若真要跟你抢孩子的抚养权,你打算怎么办?”
梁舒冉安静了片刻,“根本无需忧心,孩子是不是你的,去医院鉴定一下就有结果了,无血缘关系,你们霍家拿什么跟我争抚养权?”
霍誉铭别有深意的提醒她,“倘若霍家为了逼你离开我,伪造了亲子鉴定,硬是要把你女儿夺走呢?”
梁舒冉有些哑口无言,看着他,斟酌着他这番话的可能性。
似乎看穿她的想法,他笑了笑,懒懒的语调却是警告,“他们做得出来,霍家没你想象的那么仁慈。”
“如实真如此,你会毁约于我吗?”他问。
梁舒冉没有马上给出答案,而是凝着他的眼睛,掂着他这句话的重量。
“嗯?会吗?”沉默里,他重复了一遍。
“不会。”
不知是否她的错觉,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从他的眼底看到了某种与她类似的黑暗,紧紧那么一瞬,让她无法开口给出否认的答案。
梁舒冉敛住心绪,轻轻挽起唇角,漾出浅浅的弧度,缓缓陈述,“只要霍老师不是把我利用完就抛弃,我就不会毁约。”
霍誉铭心绪微漾,伸手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提到了腿上。
梁舒冉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的下颌已经抵在了她的肩窝处,一串热吻蔓延过肌肤,她全身仿如带起了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