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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乡下警局内。
唐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里夹着一根烟在吞云吐雾,而霍誉铭则是坐在一张狭小的办公桌前翻阅着东西,另外还有一个小警员,他是负责整理保管资料的后勤,此时正绷着身体神色紧张地正经危坐。
霍誉铭将卷宗文件扔在桌面上,眉头紧锁,“这些就是全部的资料了?”
小警员不认识霍誉铭,也不认识唐璜,只是上头吩咐他要好好接待,毋庸置疑这两个人的身份都不简单,而亲自见到了之后,更是被他们身上那阵气场给震慑住。
“是……是的。”他战战兢兢的应声,生怕得罪了这些祖宗。
“没有其他更具体详细的记录资料?”霍誉铭沉声,他把那些资料甩出去,“这种东西,弱智都看得出来是应付式填写的。”
小警员哭丧着脸,“霍先生,这个案子也是按照正常程序走的,是……是有什么问题吗?”
唐璜弹了弹烟蒂的灰烬,漠漠开口,“我早跟你说过,这种过了那么长时间的事情,查了也没什么用,现在看也看了,看完就得了,别为难人家。”
说罢,看向那个小警员,“你先出去。”
小警员得令,飞快地脚底抹油消失在门口。
霍誉铭捏了捏眉心,朝唐璜伸出手,“给我一根。”
唐璜把烟盒和打火机一并丢了过去,“老四,听我一句,她外婆的事情或许并不是单纯的车祸事故,但是,你即使真的得出所谓的真相,她也未必会高兴地感谢你,所以,你没必要去追究。”
有时候真相才是最残忍的,不是谁都能坦然接受。
霍誉铭低头点燃含在嘴上的烟,眼眸眯成一道狭长的缝,唇齿鼻息间徐徐弥漫而出的白雾晕染出一种朦胧的迷惑感,“唔。”他溢出低低的鼻音,“我没打算告诉她。”
唐璜抽烟的动作一顿,疏淡的眼神微凝,沉默了片刻,淡声道,“那就更加没有追查的必要。”
霍誉铭徐徐吐出烟圈,“总得知道她身边有哪些敌人。”修长好看的手指弹了弹烟蒂,“而且,她未必没有怀疑那场意外。”
事故发生的时候,梁舒冉还是一个孩子,但是她那么聪明敏锐,或许不能看透整个事件,却不能说她什么都不知道,或许是有所察觉,只是没有去深究罢了。
“所以,你打算继续查?”
“不用了。”他扯了扯唇,“大抵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回去吧。”
两人从警局出来,刚坐上车,霍誉铭的手机响了起来。
“霍先生,你让我安排过去照顾太太母亲的那位全职保姆联系了我,”电话里的声音顿了一秒,继而道,“太太刚过去一趟,并且解雇了她。”
“她说什么了?”
“霍先生是指保姆还是太太?”
霍誉铭凉凉道:“你觉得我会关心一个保姆说什么?”
“……”
“太太问是否你有吩咐过做什么事情,保姆不敢擅自多嘴,太太大概是不高兴了,所以要解雇她。”
“嗯,我知道了。”
待霍誉铭挂线,唐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老四,你累不累?”
霍誉铭斜眼睐去,“你若是累了,我来开车。”
唐璜一脚踩在油门上,车突然加速开了出去,“你心思太深太难猜,一般女人都受不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