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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休想！”
小树妖树干上的稚嫩小脸布满愤怒之色，怒视着程峰，若是能打赢程峰，它会毫不犹豫将这个坏人打死。
不，为了避免瑶瑶伤心，不打死，但必须打残。
太可恶，你去寻死就算了，居然还带着自己一起去死。
坏人，十足的大坏蛋！
程峰面不改色，笑眯眯哄着道：“小树妖，你不是说过，你的母树在下面么？你看看人类，都有母亲。都能和自己的父母共享天伦。”
“你难道就不想和自己母树生活在一起么？”
小树妖树干上的稚嫩小脸，依旧充斥着愤怒。但它心里却忍不住有些动容。
它并不是一个孤儿。
在它生出灵智的时候，便从母树传承记忆中得知，自己是从母树身上，脱离的一根枝干，在陆地上生根发芽。
只是距离母树太远，只能冥冥中感应到，却不能相见，更寻找不得。
渐渐地，直到自己三百多岁，灵智达到人类五六岁的时候，才对母树感应更加清晰。知道的也就更多了。
说老实话，无数个孤孤单单的日日夜夜，小树妖也曾想过和母树在一起。但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它和母树间隔太远，太远。除非母树修为突破，或者自己修为突破才有机会见面，否则一辈子都不可能相见。
可以说，程峰的提议，无形中戳中它心底最隐秘处。
程峰一扫小树妖树干上的小脸，笑眯眯道：“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哼，我就是答应了又如何？你能下去么？”
小树妖愤怒之色稍微缓和一些，但依旧冷哼一声道：“东海龙宫可是在东海万丈之下，非返虚修为，下去就是个死，我凭什么，跟你去送死！”
看小树妖这么说，程峰便知道小树妖被自己的提议打动了。
据祖龙记忆中记载，但凡是灵树，绝大部分都是天生地养。但也有少部分是有母树孕育，或是种子，或是枝干、或是树根等脱离母树。
重新孕育出新的灵树，产生新的灵智。
昨天小树妖在提到母树的时候，程峰便知道，它就是属于这种情况。
所以昨下午，程峰才一鼓作气将小树妖“绑架”到这边来，否则程峰即便是因为时间紧张，也绝不会选择这么极端的方法。
程峰笑了笑，将杂念抛之脑后，仰头得意道：“谁说我下去就是死？”
“还用说么？这是常识！”小树妖冷哼一声。
“是，非返虚修为的修仙者下去就是死。但你指的是修仙者，而我…”
程峰昂首挺胸，得意道：“而我是修龙，身居神龙之体！”
说话间，伸出手缓缓地变成一只锋利无比，却又被龙鳞包裹的龙爪。
同时他的脑袋，隐隐约约变成龙头，还发出一声龙吟之声。
嘶！
小树妖树干上的稚嫩小脸，瞪大了眼睛，直吸了一口冷气，难以置信道：“坏人…你…你不是人？你居然是龙？”
“这怎么可能？我的传承记忆中，明明说过，龙族已经灭绝。在这颗星球上，绝不会出现龙族的身影，你怎么会是龙？”
“你别管我怎么会是龙。记得向瑶瑶保密！”
程峰收起龙爪和龙头，恢复人形，笑道：“现在，你可以跟我一起下去了吧！”
“不，不对，你这条龙，明显连幼龙都算不上。下去还不是死！”
小树妖盯着程峰看了一会，摇晃着树枝道。
程峰还是第一次被人鄙视。
嗯，还是被一个小树妖鄙视。
不禁瞪了小树妖一眼，没好气道：“你管我是不是幼龙，我还是一样能下水，能潜入海底。你就说去不去？”
小树妖沉默了。
这一点，程峰没骗自己，传承记忆中明显有过记载，龙族控水，是本能，是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