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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歌儿纤细手指触上他肩胛处的狰狞伤口,话语清冷,“陆离笙,疼不疼?”
未及他回答,她已然将陆离笙的手放到自己腿上,自顾说来,“贺朝皮肉被剜下时比你痛,我的腿被你打断时比你痛。你要不要看看,我琵琶骨那里,现在还是可怖伤口。”
“歌儿,你能为贺朝等那么久,我就想要一个答案,若我真的毒发身亡,你会怎么办?”
“庆宴三日,歌舞不休。陆离笙,我只恨,不能亲手取你性命。”
他低笑自头顶传来,似是笑她的倔强。
陆离笙嗓音沉沉,“歌儿,你当初说心悦我时,心里有没有贺朝?”
他还是嫉妒贺朝。
都说活人争不过死人,可他在贺朝生前就争不过,想到从前所为,其实不过是一腔妒火难以排解。
“陆离笙,你不信我,还来问我干嘛?我现在告诉你,你与贺朝,从来就没有可比之处。”
一个甚似亲人,一个,是她爱了多年的人。
从来就不能放在一处相较。
陆离笙从怀中掏出一张花笺,他放在身边多年,是慕歌儿亲手所书。
只是不是为了他而写。
“歌儿,我知灵儿的死与你无关,可为何当初,你给贺朝的绣囊会在灵儿手上?”
“你当初那样笃信,那样决然地将绣囊扔进火炉中,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么?陆离笙,你能烧了那个绣囊,便把这花笺毁了,我看着恶心。”
她满心的喜欢,送到他跟前糟践,现如今,他又留着来与她诉情。
“可歌儿你,不会再为一个人这样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