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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帮忙吗？”
“不用啦……”苏芽说到一半明白过来，闭嘴戏谑看向他，“你是想蹭晚饭吧？”
顾筱歌一脸理直气壮的点点头。
惹得苏芽又禁不住笑，眼角弯弯，露出一点点整齐的小白牙，可爱又干净。
少年好看清朗，身边的小姑娘也有如出一辙的明净剔透，惹得旁人侧目。也不知道是不是同穿同一个校服的原因还是什么，总觉得两人有那么两分相貌上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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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娅刚拿出钥匙准备打开门，早在里面听见钥匙声音的白妈妈赶紧擦了手上的水珠子，来给白娅开门。
见到站在门边的爱女后脸上露出笑来，一面让开让白娅进来，一面伸手接过她脱下来的书包，“今天放学要早些呀，我饭都还没做好呢。饿了吧？先吃颗水果，我洗干净放桌上了。就是你不是说吃了很好的蛇果吗？我现在就炒菜。”
说完将白娅的书包拿到一边放好，连忙进了厨房加快理菜的动作，一面提高了些声音和已经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的白娅闲聊，“你说这个蛇果不就是苹果的一种嘛？价格居然贵那么多，真是……啧啧啧。”
白娅漫不经心的听着，也不管白母的絮絮叨叨，拿着遥控器啪啪啪一通按，找了半天没什么好看的，最后停在流行音乐台。
电视里的女歌星浅吟低唱，镜头对着她的侧脸给出特写，长翘的睫毛微敛，在眼底投下浅浅的阴影。像她的歌词唱腔一样带着小女人的情伤和忧郁。
白娅一面咀嚼着红蛇果，一面看着画面轻嗤。
要不是她家里条件有限，没法儿学声乐，不然自己前世知道的那些歌，随便拿一首出来也不这个好。
想到这里，白娅朝厨房喊了一声“妈”，白母听了连忙放下手上的蔬菜从厨房里出来，看着自己的女儿，“哎，怎么啦？”
“今天也没有我的信吗？”她从去年开始就开始往某个娱乐杂志写歌词了，却到现在都没得到任何的回复。
那些歌词明明在她所处的时空非常火爆的，没道理到了这里会没效果。
“妈妈给你记着的。”白母笑着说，“每天都去看了，人家门卫都记得了。说只要有就专门给我们送来。”
白娅听了，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又啃了口蛇果后，才像是突然想起似的开口，“妈，明天我们学校举行活动，班上同学自己带食材去学校做吃的。我要做烤鱼，等会儿你帮我出去超市买两条鲈鱼吧？”
“鲈鱼？”白母听了有些心疼，“这多贵啊，要不妈妈给你买几条鲫鱼吧？营养价值是一样的，而且烤出来也一样很好吃……”
刚说到这儿就看见白娅的秀眉已经皱了起来，脸上带着不爱听的厌烦。白母讪笑着收声，“好好好，那……等下妈妈去超市买两条鲈鱼吧？还要不要买什么调料？给你带点儿车厘子怎么样？”
她是单亲妈妈，带着白娅过了这么十年，在有钱人家里做钟点工，赚的钱谈不上少，但也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已。
如果是寻常人家，不仅够一家三口好吃好喝，多少还能有些余钱。偏偏白娅无论是吃的还是穿的，都不便宜。
白母一想到她小时候没好好保护她，吃了那么多苦，也就大部分随她的意。
只是这样，家里难免有些清贫。
好在这套房子是当初肖父车祸去世后，卖了老房子，又得了一笔赔偿金，用这钱买的房子。不然两母女估计连个窝都没有。
白母见白娅不再说什么，眼睛盯着电视，微微摇头后才重新进了厨房做菜。
只是低头默默理着手上的菜，半响后才伴着客厅传出的流行歌曲声，幽幽的叹了口气。
娟秀的眉眼中带了两分愁苦。
比如现在，讲台上的老师刚说了“下课”，大家起立敬礼说完“老师再见”后，苏芽立马坐回椅子上，双手垂在课桌边，一副“让劳资睡死过去吧~”的架势，把脸贴在桌面闭眼假寐。
顾筱歌一看她这样子，好奇，“你最近怎么老补觉？不会是晚上看电视没睡好吧？”
苏芽听见了，却懒得理。现在她正假装自己睡着了呢。
倒是杜小胖很了解的帮忙开了口，感慨，“这不是春天来了嘛~”
“？”顾筱歌瞅着他。不太懂。
“最近迟到的人都点多。”陈晖开口解释。
顾筱歌这才明白过来，一面点头一面看向贴着桌面的苏芽，“这么辛苦啊。”
“对啊，毕竟算是额外工作量嘛。”
说到这儿，三个男生都朝贴在桌面，假装自己听不见，已经睡死过去的苏芽看去。然后再抬头互相看一眼，相当有默契的转移阵地，去教室外聊天，顺便呼吸新鲜空气。
给苏芽周围暂时留下个稍微安静的休息空间。
等三人走后，和自己交好的小团体愉快聊天的白娅，这才回过头来。先看看跟着杜小胖和陈晖出去的顾筱歌，这才收回眼，慢慢看向苏芽。
眼眸流转，嘴边笑意未变。
“你说是吧？白娅？”张菲菲说到高兴处，扭头看向白娅，却发现她有些心不在焉，不免有些娇嗔，“哎呀你想什么呢在发愣。”
“啊？没什么。”白娅回过头看向她们，顿了顿后笑着解释，“我就是无意看见苏芽在睡觉，看她好像很累的样子？”
白娅说完，指指趴在桌上的苏芽，脸上有些好奇，而张菲菲和李梓隽她们则随着白娅指的方向望去，了然的“哦~”了一声，“芽芽是挺辛苦的，估计这两天迟到的人蛮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