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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荼本还以为李善英见了白泽,应该是心落了,会老老实实的,但是哪里晓得李善英压根不满足,因没问得白泽的性命,而对蝉衣动手,一时火冒三丈。
讲真,这比她听说李善英拦住自家男人表白时候还要生气。
身边这些丫头,走走留留换了好多茬儿,但是她从来没对谁动手,毕竟谁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人家爹娘都舍不得打,自己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纵使是做错了事情,那也不见得非要动手啊?
所以听得这话的时候,那个气啊。
诸葛小妹当时正俯身案前给她读者商贸司递来的折子,积压了四五天的折子一大堆呢。所以白荼让自己读快些,可是诸葛小妹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依旧没有达到白荼要的标准,正沮丧着怀疑自己的智商,心里还隐隐担心白荼生气,忽然就叫这来禀告后院事情的小丫鬟打乱。
看着白荼那生气的模样,一时也紧张起来,小声问道:“王妃,要不去良医所请个小大夫过来看看。”
白荼正是此意,但是又怕王府去良医所请大夫,引得旁人猜测,最后只得道:“先去叫人把蝉衣扶出来,歇会儿若是她还觉得不舒服,便拿马车送去良医所。”
诸葛小妹这才去办了,然后趁机偷偷的瞥了一眼这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李善英,莫名有些失望。
她还以为,这女人肯定生得美,不然怎么天天事儿多?
瞥了一眼那坐在床上理直气壮生着闷气的李善英,张罗着几个力气大的婆子把蝉衣架着出去。
李善英听着外面的响动,只觉得大题小做,不过是个奴婢罢了,还要这么多人来抬?她那鞋子又砸不死人。
她却是忘记了,这人的脑袋本就是最脆弱的地方,没有时候轻轻不经意碰着,也有人为此丢了性命。而那蝉衣当时正好被她的鞋尖给砸中,试想那鞋子飞快的投郑过来,力道是有多大了。
蝉衣被人架着出小偏院的时候,就觉得脑子里清醒了许多,但是依旧觉得昏昏沉沉的,听着诸葛小妹在耳边的话,便道:“无妨,我待好些了,自己去良医所,不必用马车。”
诸葛小妹是会武功的,而这会武功的,多多少少也会诊些脉象,当下便把她的手抓过来,顿时吓了一跳,又赶紧摸了摸自己的,一脸大骇。
连忙朝两个丫头和婆子们吩咐道:“好生照顾着蝉衣姐姐,我立刻就来。”说罢,也顾不得许多,赶紧去回白荼。
她忙去了,白荼便自己拿着折子,才翻了翻了四五本,就见诸葛小妹急匆匆的回来,不免惊讶:“怎么了?”难道蝉衣被砸得很严重?
诸葛小妹在府上不敢用轻功,怕引来不知所以的天玄地黄侍卫对自己大打出手,所以她是跑着回来的。
眼下累得气虚喘喘的,扶着门框只道:“我……我试了一下她的脉象,不对劲,还是赶紧送良医所去,耽搁不得。”
白荼一听,也不敢耽搁,立即叫了饕鬄,“白泽呢,赶紧叫他立即把蝉衣送过去。”心里有些自责,想着自己也是糊涂了,试想那以前高楼上落下杂物,落下将路人砸死的案例比比皆是。这虽不是什么高楼落物,可也是李善英用力砸出来的。
平日没白荼的大声召唤,饕鬄是不敢靠近的,以免不小心听到她们谈话,到底不好。所以他正躺在一处香蕉林里睡觉,忽然被叫来的时候,有些莫名其妙,但见白荼面色着急,也没敢多问,立即去通知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