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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就被宁易殊拽住，白薇薇奇怪回头一看，却看到他深深凝视她。
“师父，让我出去吧。”
他神情平淡，完全不像是去赴死，更像是出门溜达一趟而已。
他清楚，元婴期的白薇薇是不可能打败门外那些人的。
而且他更清楚，她不会为了他，而对抗这么多人。
因为她就是这么自私的性格，而他却丝毫没有怨怼之气，甚至还觉得放心。
她这种性格才能保护自己，他护不住她，宁愿她自私自利狠毒嚣张，也不愿她为了任何人而妥协认命。
白薇薇冷笑，“就这么想要赶着去送死？”
宁易殊没有一丝面临死亡的惧怕，语气却无端多了几丝柔情。
“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吗？”
白薇薇眉一挑，眼眸里满是怒火的光。
“记住你干什么？你死了，我倒是能摆脱收了个废物徒弟的名声，谁会记住你。”
宁易殊嘴角的笑僵硬了片刻，似乎有些难过，几次张嘴，最终只是叹息一声。
“师父，那我走了。”
炼虚期的修士太过恐怖，加上门外几大门派的人，天鸿山没有一战之力。
如果他没有废除灵根，拥有血印匕首，还能护着她。
现在他不过是一个废物而已。
宁易殊说完，毫不犹豫往外走，他身体比先前虚弱太多，法阵的余波打在身上，每走一步路都像是在刮骨挖肉。
可是他的步伐却无比坚定。
他走到法阵边缘，停顿了一下，才慢慢踏出去。
这一踏，就是生离死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