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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秋默默从旁边的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然后呜呜地擦起眼泪。
叶雨轩一脸淡定，冷漠，毫无情绪波动。
秦秋说：“你太惨了，对了，那个害死你家薇薇的坏女人怎么了？你有没有将她千刀万剐了。”
叶雨轩思考一下，“千刀万剐倒是没有，她爱自己家人，就将她家人一个一个弄死，再让她到街头乞讨去了。”
秦秋：“……听起来有点丧心病狂。”
这比要人家的命还可怕。
秦秋又上下打量一下眼前这个男人。
依旧是那么冷酷，依旧是那么没有任何表情到无理取闹的地步。
他擦着眼泪，“你怎么一点触动都没有。”
他这个听他做梦都伤到了。
叶雨轩就算是块石头，都被压碎了吧。
怎么还一脸这么淡定。
以前他说起自己的梦的时候，不是有时候会情绪外露吗？
能让叶雨轩情绪外露，一般都是要命的打击才有可能发生的。
叶雨轩见白薇薇身上的毯子落了下来，露出肩膀，他伸手重新拉起来，声音平静无比。
“我习惯了。”
习惯了漫长的绝望，然后睁开眼后，再次回到她身边的美好。
叶雨轩觉得梦里的男人比较惨，他却不惨。
因为她一直在他身边，所以他哪怕一直做那么可怕的梦，失去她一次又一次。
但是他只要想到她在现实里等着他。
他心里涌上来的就不是沉重无法压抑的悲伤，而是松一口气的喜悦。
经历久了，他就能应付这些陌生潮涌而来的情绪了。
秦秋一听，又擦了一把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