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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春俏紧张地看着虞颖,在皇宫,她怎么可能放醉酒的皇妃一个人。
“本位不会有事。”虞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得赶紧支开春俏,找个安静的地方运功排出酒劲。
这个果酒,到底被做了什么手脚,她只喝了一杯就醉的头昏脑涨,而且情况还在加重。
春俏还欲说些什么,殿下吩咐自己照顾好皇妃,那就不能让皇妃出一点事儿。
“那行,本位就在这儿坐着,你去御膳房弄些醒酒汤来。”
虞颖知晓春俏在文羡初吩咐的事上犟的很,于是退一步,指了下不远处的一个小亭子。春俏找不出别的话来,应了一声是,扶着虞颖到亭子坐下,接着一步几回头的离开,生怕虞颖不见了。
脑袋越来越混乱,见已无春俏的身影,她站起身子,踉跄一下险些摔倒。
一道石子滚落的声音让她即刻警惕起来,迷离的凤眼一闪而过的清明,在黑夜中使得人不寒而栗。
“谁?”
她攥紧手,指尖嵌进皮肉,痛疼与晕醉相斗争着,眸光放在黑暗处,直到带着布制面具的男子走出来,她稍微松了口气,可旋即再度提防起来。
“七皇兄,居然在这里遇见,好巧。”
假装轻松的语气,带着笑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君景程。
“弟妹,为何在这里?”君景程疑惑地看着虞颖,她难道不该与女眷一起在陪着皇后吗?
“皇兄不是也在这里吗?”虞颖靠住身后的柱子,站稳了身形。
她环顾了眼四周,都在忙着宫宴的事情,鲜少有人会像他们一样在宫中漫无目的地走动。
倘若这时候冲出来一个人,她与君景程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要是知道君景程就在这附近怎么也不会支开春俏。
君景程似看出虞颖的顾虑,他也明白男女之别,二人的关系也的确不适宜私下有接触。于是他虽是朝虞颖走去,但在五米之外就停了下来。
“出来走动走动,透透气罢了。”
君景程冲虞颖笑了笑,示意自己不会越矩,他的举动倒让虞颖生出了几分好感,自打到京城,像君景程这样对自己的身份毫不介意依旧进退有度彬彬有礼的,还真没有几个。
“那还真的是巧。”
虞颖脑袋嗡嗡越发不清醒,她一下子跌坐在亭子的座椅上,君景程愕然,接着昏暗的灯光才发现虞颖的神态有些不大对劲。娇憨之态,像饮醉了酒一般。
他抿唇,形成一条好看的直线,戴着面罩遮住的那块容颜恰好在黑暗之中,露出的那大半张容颜,当真是一件精雕玉琢的工艺品。
但大多数人先入为主,从未愿去细看,何况面罩下的那块狰狞如恶鬼,听闻产婆接生时都被吓得昏厥过去。
君景程清楚宫中的尔虞我诈,虞颖定是被人设计了。他犹豫一下,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瓷瓶,想要上前,但看到虞颖眼底的防备,他顿了顿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