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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诚跟在后边道:“这样不是办法。”
“卿有何妙计?”
“不如就说皇上昨晚着了凉,已宣太医进宫,看元帅有何反应。”宋诚道:“但此计只能用得一时,用不了一世,若皇上不答应瓦剌求和,又想留下他,怕是得另外想办法。”
伯颜贴木儿的妻儿尽在草原,和也先又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有什么能留下他呢?在接到他作为使者,前来京城时,宋诚想了很久。
朱祁镇觉得,靠两人之间的友情不行,就像自己,把伯颜贴木儿引为知已,可一旦涉及到国事,只能尽量拖延。
伯颜贴木儿何曾不是如此,不就是想利用和朱祁镇的感情,达到朝贡和要些粮食回去救急的目的吗?
“卿赶紧想办法,朕回去了。”
宋诚目送御辇远去,回到伯颜贴木儿房门外,沉痛地道:“元帅,皇上病了,你若肯让徐院正为你诊治,赶快开门,徐院正还得进宫呢。徐院正医术高明,几个太医还在等他定方子,他没进宫,药方都没能定下来。”
话音刚落,门无声打开,伯颜贴木儿站在门口,道:“皇上怎么生病了?”
原来他一直站在门边,也不知有没有凑在门缝朝外偷看。宋诚忍着笑道:“着了风寒。昨天你们做什么了,怎么两人都病了?”
“一整天在殿中喝酒观赏歌舞。”伯颜贴木儿叹气:“我哪有心情观赏歌舞啊。”他这都快急死了,怎么一提正事,朱祁镇就装糊涂呢。
说话间,伯颜贴木儿出房,在沙发上坐了。
宋诚让徐彪回去,也在另一只沙发上坐了,道:“我是指挥使,不能掺和户部的事,不过,元帅住在我府中,是我的客人,不避嫌帮忙说句话我还是做得到的。元帅勿忧,待年过完,我去和李大人说说,让他通融一下。”
和瓦剌议和、朝贡的事没有提上日程,找户部有什么用?宋诚摆明在忽悠。
伯颜贴木儿眼神怪异地看他,道:“某自幼倾慕儒学,颇知政事,宋大人休要骗我。”
被当面说破,宋诚一点不脸红,道:“元帅可再于早朝觐见,请皇上和诸公商议此事。何必为难皇上呢?”
伯颜贴木儿一惊,道:“朝中诸公不欲与瓦剌交好么?”
朝议一向没有武将说话的地方,而文官们,口口声声外族蛮夷,我天朝上国何必与之一般见识,所以但凡瓦剌求和必然允准,以上国姿态对瓦剌诸多要求一概答应。现在是怎么了?
宋诚无奈道:“若瓦剌多像元帅这般重情义之人,朝中诸公也不会反感。唉,可惜了。皇上一心向着元帅,只是你也知道,上次交战,大明损兵折将,纵然最后大捷,也难以掩盖军士折损过多的事实。”
伯颜贴木儿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