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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包,那个冷清咖啡馆里的行李包。
容瑾终于从零碎的记忆里挖出了点儿有用的东西——怪不得她看见那个被扔在咖啡店里的行李包时觉得眼熟,因为就在几分钟之前,她在这个刻薄女人的手上,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
可是现在,行李包的主人若无其事地坐在飞机上,那个行李包显然被留在了咖啡馆里,而他们登机时,那群横冲直撞的警察就是冲着那个咖啡馆的方向去了……
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包瓷器,真的需要这样如临大敌吗?
容瑾一时头脑空白,觉得自己撞破了一桩不知目的的阴谋。
等她回过神儿的时候,她已经跟乔澈一起坐在商务舱里了。
商务舱里的空间宽敞了很多,最后一个空位就在乔澈旁边。
乔澈体贴地把靠窗的位置留给了她,自己要了毯子。
容瑾欲言又止地看空姐不要钱似的展示微笑服务,当着空姐儿的面,她不好说什么,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地和乔澈搭话。
“谢了,升舱的钱,我下飞机转给你。”
乔澈显然不差这点儿钱,但也明白容瑾不想平白占别人便宜,所以虚应了一声,并不较真儿。
容瑾心不在焉,一边看着空姐忙碌的身影,倒是突然想起些事儿:“你一开始就买的公务舱?怎么不去那边的候机室?”
还专门跑到候机大厅这里,享受拥挤的乐趣?
“在贵宾室里看到你了,就出来了。”
乔澈挑挑眉,做了一个“随后你懂的”表情。
容瑾被他“懂”得无地自容,却也承了这“一时相伴”的人情。
好在终于等到美丽空姐转身而去,容瑾才放心大胆地露出自己那忧国忧民的表情。
容瑾环视四周,刻意压低了声音,情报人员接头似得神神秘秘:“乔澈,刚才坐我旁边的那个女的,我见过她。”
乔澈故作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能吧?谢毅跟她也有一腿?”
容瑾一愣,她刚才连谢毅出轨的事儿都短暂地忘了。
不过她很快发现乔澈只是跟自己扯淡,虽然她还是对乔澈的跳跃性思维充满了忧虑:“……不是,她不认识谢毅。”
“那她认识谁?”
“她谁也不认识!”容瑾被他打岔打得哭笑不得,“行李包!我刚才在候机厅打电话的时候,看见她拿过一个一模一样的行李包!”
可惜容瑾瞎。
她手里已经空了,人却还维持着看手机的姿势。
乔澈的话里槽点无数,只是她根本没听出来。
她突然有种想去扒开飞机舱门,带上杨沫冲回公寓,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谢毅和孙映雪暴揍一顿的冲动。
不过这样一来,她大约还没和谢毅近身肉搏,就先被当做恐怖分子关进警察局了。
乔澈看明白了她眼底的暴力冲动,兴味索然地叹了一口气。
“我以为,学‘social work’的人都会比较心平气和,毕竟你们以后所接触的事情中,大部分都是困境,有个人的,有家庭的,有社会的……”乔澈说着,明察秋毫的挑了挑眉,一双剑眉透出一种凌然的帅气,“所以你确实真的是刚刚才发现谢毅出轨?”
潜台词就是,这么长时间你都一直瞎着?
容瑾:“……”
她对乔澈这种嘲讽不说尽的说话方式无比折服。
身在飞机场的容瑾实在想去给他搬一座火车站,因为连腰间盘都没有乔爷突出。
容瑾想了想,沮丧的承认道:“是,我真的刚刚发现,虽然现在一想都是漏洞……可是你说,孙映雪这样的姑娘,长相不错,追她的人我们学院就有七八个;家世更好,好到觉得做慈善才能体现企业价值;而她自己说,她学我们这个专业,就是为了回国帮助她爸打理慈善事业的——这么高的思想境界,她是怎么想的,居然非要和谢毅搞到一起去?”
“可能是想展示自己是不一样的烟火?”乔澈显然是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看了一眼窗外,从右手扶手下面拎出了一根安全带递给她,“飞机动了,你现在想冲回去也来不及了,安全带系好,不过你在问别人之前,你想过自己为什么和谢毅……恩,在一起吗?”
容瑾:“……”
他这个停顿有点儿微妙,容瑾被他停的囧然有神。
不过她显然比老神在在的乔澈厚道,想了一想,叹了口气,给了乔澈一个有准话儿的答案:“因为谢毅救过我的命。”
乔澈十分明显的一愣。
“两年前的事儿了。”容瑾回忆了一下儿,“我有从小就有过敏性哮喘,每到春天,到处飘花粉,或者飘柳絮的时候,就会犯病的那种……你别用这么悲悯的表情看我,我这病很久没再犯过了。”
即使被容瑾制止了,乔澈的眼神儿依然非常“神爱世人”:“所以你最后一次犯病是两年前?”
“对,两年前。”容瑾支着下巴,“我之前本科一直都在NY,后来出了点儿事儿,就跑到LA来继续读了……别问我什么事儿,那个我有点儿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