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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敖太师的吩咐,敖有期本是要立即离京的。可他想着得交代韩氏几句,这一交代时间就耽搁了。
到了第二日凌晨时分,敖有期才一早带着自己的大儿子,父子俩坐着一辆普通的油布马车出了京城,跟在马车前后护卫的侍卫护院,都换成了普通人家下人的服饰,步行跟随。
敖太师没有去送儿子出门,站在书房门口,看着东边冒出了太阳,寒冬腊月里能在太阳下走路,那可比冒着寒风走舒服多了。
他喃喃说道,“倒是个好兆头啊。”
往日从不信什么兆头鬼神之说的敖太师,如今渐渐觉得天意这种东西,好像真的有。不然,敖家怎么会到了这一步?
敖大公子不知道父亲的感慨,只坐在马车中出神。这马车与京城中那些车行租借的马车差不多,车身狭小只能坐两个成人,他们父子坐在马车中,奶娘在后面跟随。
马车只有一匹马拉着,车身薄,马儿一走就颠簸不停。车中虽然垫了几层软垫,可人坐着东摇西晃还是免不了磕碰。
敖大公子的大儿子才三四岁,换了普通富人家的锦缎衣裳,懵懂地跟着父亲坐在马车上。没坐一会儿,就嚷着衣裳磨得身上又疼又痒,又叫着屁股疼背疼,小声哭闹起来。
“大郎莫哭,等到了客栈,父亲让人换辆大马车。”
“父亲,我不要坐这马车,又臭又小,我要坐家里的马车,这马车太小。还有这些衣裳,太硬了,您看我手都磨红了……”娇生惯养的敖府第三代嫡公子,哪里吃过苦?坐这种小马车,对他来说已经是人间酷刑。
马车外的护院随从们,听着小少爷的哭闹,都是叹气。那身上的锦缎,一般富裕人家都穿不起,小少爷竟然还嫌粗糙啊。
敖家小少爷觉得今日是从出生以来,最苦的一天了,而且往日他一哭奶娘丫鬟们就围上来哄,现在却只有父亲,听敖有期说到了客栈再换大马车,立马大哭起来,“不要,我就要换,马上换!”
“小少爷不哭啊,奶娘抱着您坐吧?”奶娘听到小少爷哭闹,连忙爬到马车车辕上,半跪在车辕边探身进马车。
无奈小公子脾气犯了,压根不肯,“你滚!放肆,谁让你进来的!你滚,滚!”敖小少爷拳打脚踢,他的小拳头打的奶娘生疼,可奶娘哪敢就这么退下。
敖小少爷看奶娘还不滚,抓过马车边的暖手炉,直接往奶娘身上砸过去。
奶娘猝不及防之下,被手炉砸到,手炉中的炭滚出来,烫到了奶娘手上。
奶娘痛得发出一声痛叫,想要躲开,人本就半跪在车辕上,这一躲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接滚下马车。
赶车的车夫连忙想要勒住马停下,没想到奶娘那一滚带起一块炭,烫到了马屁股。马吃痛之下,不管不顾地狂奔起来。
车夫再使劲勒缰绳就勒不住了,反而因为马车颠簸,也从车辕上掉了下去。
这变故顷刻间发生,敖有期在马车中大声喝问“怎么了”,马车外敖府的侍卫护院们手忙脚乱地想要追上马车将马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