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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用不讲理的手段逼迫白薇限制她接近季末,但的确不希望她整天去烦季末。
“为,为什么?”她做错什么了吗?唐思源要她接近季末,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芭蕾作借口。
“你不用知道。”其实是唐景清太害怕,害怕任何一个可能会触碰到她伤口的可能,而每个“可能”都会制造可怕的蝴蝶效应,那么自己所有的努力又会全部枉然。
“可是……”可是不接近季末,又怎么可能出现在唐景清的面前?
“谢谢你,白小姐。”唐景清看似温文尔雅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让白薇感到难堪不已,好像在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
唐景清的出现,为的是善意“警告”她远离季末!
既然他的眼里一点都看不到她的存在,为什么前面要用如此深情的眼神看着她,让她产生错觉!
她到底哪里比不上季末。
唐景清离开舞蹈工作室后,抬头看着灰茫茫的天空,今天真是个糟透了的天气。
……
自从那年凌墨白的离开,凌家用他的名义建立了一个慈善基金,用于帮助年轻画家搭建展示的平台。经过几年的努力,发掘了一批相当有实力的画家。
因此在每年的三月慈善基金会都会举行回馈画展,今年的主题为“新生”。
季末一早就来到画展,却从早坐到晚始终都没有勇气踏进去,这样的场面——年年上演。
也是唐景清暗示过她是否打算来的地方。
“各位观众朋友们,我们即将在晚上22:00正式闭馆,21:00起停止售票进场。”
广播响起,提醒着闭馆信息,今天是画展的最后一天,如果错过今天意味着今年她又错过。
“哇,超级赞,看的都不过瘾。”
“是啊,特别是MO的那副《初遇》简直太美了,他画的应该是申阳老城吧?”
路人的讨论传进季末的耳朵,《初遇》是她记忆中的那副画吗?
鼓足勇气像游魂般似的买了票进场,大部分都是新人画家的作品,走到画展最深处的位置,那副巨大的《初遇》出现在她面前。
仅是一眼,就足够她泪流满面一发不可收拾。
她像个疯子,独自一人跪坐在那副画前,不理会路人的怪异的眼光。
痛彻心扉的思念折磨的她崩溃,凌墨白对她——太重要!
自从季末进入到唐思源的视线之后,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一副淡定从容,带着暖心的微笑却又与人保持疏离的距离。
从未看到像现在那么真实鲜活的模样。不是挂着面具的洋娃娃,而是历经沧桑有血有肉的人。
“为什么那么伤心?”
“……”像是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季末只在自己的世界里。
唐思源调查过她,当然知道凌墨白的存在,不曾真正接近过她,以为她就如表现的那样,完全放下了过去。
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那个男人才是她深入骨血的人。
“各位观众朋友们,距离闭馆还有15分钟,请大家有序离场。”
“该走了。”
“……”季末知道到了结束的时候,可是她全身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我带你离开。”唐思源走到季末的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眼神中的怜惜不是演戏,心疼她的隐忍。
“……”季末像是陷入到看不见的漩涡中,却只能不断的挣扎。
唐思源不顾她的意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她没有挣扎或者说也忘记了挣扎。
原本打算送她回家,却看着她双手抱头不断拉扯着头发似乎相当痛苦,他不放心立刻调转方向回自己的私人公寓。
“回家。”季末知道抑郁症在作祟,仅剩的意识清楚这不是回家的方向。
“什么?”她的声音太轻,唐思源没有听清。
“我说我要回家。”
“不行,你这样,我不放心。”
“我说我要回家!”他们又不是谁和谁,不过几面之缘,何必呢!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坐好了。”唐思源踩重油门,加快速度,如果季末再有挣扎行为可能真的会发生危险。
半强制的将她架到自己家中,但他的担心对季末来说只是负担。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给你一个随便想怎么哭都可以的地方,不好吗?”
“……”唐思源的这个理由直接突破她心中的防线。
“所以留下来吧。”
他猜季末应该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到厨房煮起面条。可是,他到底在干嘛?今天不过是公事上与美术馆有点业务往来而已,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季末。 现在倒好,不仅把人给捡了回来,还洗手做起羹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