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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这个女人，处心积虑地想让他在七十岁这个关头身败名裂。
“畜生！”
他的声音很小，嘴唇压根就没有动，只有闻歌一个人听到了。
闻歌听到他的声音，不怒反笑。
“我很好奇，这样的事情……你一定不是第一次做了吧？”
她的声音也很小，但嘴唇却动了。
兔子一直都在看着闻歌，在她开始说话的时候，目光集中在她的嘴上，等她说完，已经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好像是能读懂唇语一样。
他能读懂，但旁边的人可就没有这个能力了。
“那个女人在说话？她在说什么？”
“听不到，声音太小了。”
“说不定是在求饶？她开始害怕了？”
“说不定……”
一群人在下面讨论，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都是自己的猜想。
之前那个充满勇气，站起来直言不讳的那个记者又站了起来。
“那位小姐，你可以和我们说一下，你在和尊敬的Bertrand说什么吗？”
还尊敬的……
闻歌把这四个字在口腔里面转了一圈，有些期待。
他们尊敬的设计师跌下神坛的时候，这群人会是什么表情？
是幸灾乐祸？还是不敢相信？还是嫌弃厌恶？
她笑了，落落大方的回答这个人的提问：“我在和Bertrand说，既然他能在一个月就完成衣裳的制作，那一定是用的我说的第二种方法，问他要不要在这里展示。”
Bertrand慌了。
什么第一种第二种，他不知道。
点和线而已，难道还有很多种方法吗？
别闹了……
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却又发现自己词穷。
这压根不是一个开口的好时机。
台下那人“哦”了一声，他的身体前倾，很感兴趣。
“那Bertrand先生愿意展示给我们吗？”
要知道，很多独特的制衣技巧可不是可以对外公布的，属于独门秘笈的话，所有公司都恨不得藏起来不要见光。
Bertrand也想到了这一点。
他成功维持住了自己的脸色，挺胸抬头，理直气壮的道：“我不愿意。”
提问的人只好遗憾的叹气。
然而这个时候，一个悦耳的声音插了进来。
“Bertrand因为各种原因不愿意，但是我愿意啊。”
“你！”
Bertrand猛地转头，他那双因年老而无法消除的眼袋在脸颊上颤抖，凶狠且搞笑。
闻歌挑眉，歪头看他：“怎么了？”
Bertrand愤愤地从鼻孔里面出了一口气。
“没什么。”
这几个字跟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一样，让闻歌感到痛快极了。
“这真是太好了！那我们就等待大开眼界了。”
闻歌嫣然一笑，眼中光彩流转。
“好。”
她这一笑，竟然让那个提问的青年红了脸，十分不自在的坐下了。
等了很久的布和线终于到了。
闻歌提议：“既然是比试，那做一整套衣服就太过于浪费时间了，不如我们各做一副踏雪寻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