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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隽脸上呈现淡淡的笑容，“是。”
顾清幽瞪大眼眸，无法理解地望着他，“既然你此前已经知道，你为什么还会替暮滢想出这样的办法，而且你不是也说过，关予漠连暮滢背叛这件事都能原谅，关予漠最后肯定是不会跟暮滢计较的……”
江隽看着自己的妻子，认真地道，“其实这件事本身关予漠是不会跟暮滢计较的，甚至这样的结果还能让关予漠松一口气，毕竟关予漠对于暮滢的身体一直心有愧疚……”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关予漠会这样动怒？”顾清幽想不出理由。
她听秦浅说了关予漠对暮滢说的话，她也觉得关予漠实在太过分，然而这样过分和残忍的言语，怎么会从关予漠口中说出来的，要知道关予漠一向是那样的疼爱暮滢……
江隽抚了抚妻子柔顺的秀发。“因为这件事暮滢是来找我出谋划策的。”
“啊？”
顾清幽不解。
江隽温和的嗓音继续道，“我问你，在这个世上关予漠最恨的人是谁？”
顾清幽咕哝，“那还用说吗？他最恨的人肯定是我。”
江隽摇摇头，嗓音有些低沉，“他最恨的是我。”
顾清幽怔然。
江隽给出解释，“我夺走了他曾经最爱的人，所以，他虽然恨你，但最恨的那个人是我。”
顾清幽陷入沉思。
江隽望着她处在思绪中的脸，目光那样的疼惜和温柔。“如果没有我，他一定能够跟你再续前缘。”
顾清幽缓缓敛下眼帘，如实地道，“如果没有你，我和他可能不会分开，但我和他现在未必还有命活着……”
江隽淡淡一笑，“所以这就是宿命，注定你是我的，而不是他的。”
顾清幽眸底掠过一丝愧疚，轻轻咬了下唇瓣，“我欠他很多，如果不是他，我和淑姨不知道怎么撑过那段最艰难的日子……”
江隽低头再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如果不是清楚你心底一直就这样的内疚，我根本就不会多管闲事去关心他和暮滢的事情。”
听闻，顾清幽抬起头，凝望江隽。“我不懂你的意思。”
江隽认真地道，“我问你，你是不是觉得关予漠是爱暮滢的？”
顾清幽立即点头如捣蒜。“是的，我觉得他是在乎暮滢的，他在婚礼上对暮滢的细心，还有他平日对暮滢的疼惜，我真的不认为这只是兄妹之情……”
江隽沉声又问，“那我再问你，不管关予漠对暮滢的这份感情是男女之爱还是兄妹之爱，关予漠越早搞清楚这份感情是什么对他和暮滢来说是不是都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