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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就乐了,站在门口很不道德地笑出了声。和产妇临床的一位待产妇和几个家属看着我幸灾乐祸的样子,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
我当然不是神经病!那孩子的哭声之所以如此吸引我多是来源于我骨子里那一点惺惺相惜吧!
自从跟了年老爹,我不高兴的时候,不哭不闹不砸东西,最常表达自己不满情绪的做法就是绝食、自杀、离家出走,最不济也会一声不吭地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即使有人把坦克开到我房间门口威胁我要拆房我也不会在不开心的时候去主动打开门。所以我外婆总是劝我:“霏霏呀,你小时候最爱哭最爱闹了,刚从你妈肚子里取出来的时候,你的哭声差点把产房的屋顶掀翻,怎么现在不管高兴还是不开心都不爱说出来了呢?其实你说出来还是好一点的。”
“小时候把眼泪流完了,也闹够了,现在没力气了。”我理所当然地对她说。
我无视那一道道或不明所以或不可思议或赤.裸.裸谴责的视线,却真的如同一个神经病一样,对那几个围着啼哭不停的孩子团团转的家长说:“小孩子能哭是好事,她长大了一定有出息!”
这回,多了四双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向我的目光,我不得不吐吐舌头讪讪地转身离开。
走出医院,看着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车流人流,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凤凰涅盘浴火重生了一样,每个细胞都如同新生的一般,充满能量和信心。
没错,我不能再继续这样作恶多端下去,一定要做个有出息的孩子!没了父母,我江雨霏还不是风风雨雨走过来了,失去一个曾经爱的男人又算得了什么?哪个女人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人渣?
啊对!我江雨霏就要洗心革面做一个叱咤风云的职场女强人,不为任何人,做给自己看!
想到这里,我格外认真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像个真正的神经病一样,蹦蹦跳跳地往公司奔去。
再次见到项明的时候是两个多月后了。
老年给我安排的岗位是局信访处办公室的一个办事员岗位,经过一两个月的工作,我见到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上访员工。他们每次来都会像窦娥一样,蹭着鼻涕抹着眼泪向我诉苦,家里怎么样怎么样困难,单位的政策却如何如何不人道......我那人性里本就不是很繁荣的善良因子被他们感人的故事一次次激发得蠢蠢欲动。可是当领导们拿出他们的真实情况和上访的真实目的时,我又不得不佩服起那些员工们的演技和完全可以与世界顶尖级演说家相媲美的如簧巧舌......
一开始我不知道伟大的年书记是不是刻意让我在这里每天看那么多人情冷暖的,听这么多真真假假的故事的,后来我终于明白,他不过是想让我提高自己识人识事的分辨能力罢了!醒悟了这一点之后,我对这个工作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我开始因为工作而感受到了充实。
项明偶尔会在QQ上问候我,我会在工作间隙跟他侃一些自己在工作中遇到的一些搞笑的事情。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跟一个男性朋友在网上心无旁骛地有说有笑看玩笑相互调侃,比跟一个不爱自己自己却从始至终死缠烂打的男人聊天轻松多了!
电脑前,我在QQ上随意问项明:五一去哪玩?
项明:几个同事在商量去漂流,我还在考虑。
我:这还用考虑?
项明:??
我:果断去啊!带我一起去!
我等了好久,项明的消息都没回过来,我有点着急,这家伙不是在搜肠刮肚地想着用什么理由来搪塞拒绝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