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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深却是听得手心冒了冷汗。
想想,他好像是未提过那个女人,说了李襄韵找大夫、试药、一直守着他,说了薛富去抓药买药壶,说了自己跟客栈里借的炭炉,就是没说那个女人。
说那个女人什么呢?
说他昏迷抓着那女人的手不放,怎么也拔不出来,还是李襄韵点了他的穴位,才逼迫他松手?
说庄大夫说他的昏迷是因为跟人做了男女之事时,那个女人丝毫不觉得难为情,丝毫不顾及李襄韵的感受,激动地拉住人家庄大夫的衣袖问他可有救?
说试药的时候,那个女人也主动要试,结果被李襄韵直接甩出老远,并说那个女人,轮不到她?
说那个女人堂而皇之地当着李襄韵的面亲他,并跟李襄韵炫耀,自己亲了他,看能不能将他亲醒?
他没法说。
这些,有的他说不出口,有的他不想说。
李襄韵这般大度、这般胸襟的女人实在是太少见了,若是换做他,怕是早就撕破了脸,可是李襄韵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被欺负到头上忍无可忍的时候,说的最过的一句话,也就是那么一句:管深,你就说这个女人害王爷害得还不够吗?而做得最过的一件事,也只是将她甩开不让她试药。
他佩服李襄韵,也不喜那个女人,他觉得李襄韵那句话说得没错,害王爷害得还不够吗?
那个女人的确就是一个祸害。
所以,他什么都不愿说。
但是,既然这个男人问出了口,他又必须回点什么。
想了想,开口道:“昨日吕姑娘也去抓了药,庄大夫开的治李姑娘眼疾的药,就是吕姑娘去抓的。”
说完,他拿眼看男人,见男人面色沉静、秋水淡淡,未接话,也未做声,他便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说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