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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打横将她抱起,起身,朝内室走。
厉竹想下来,根本挣扎不得。
走到榻边,男人将厉竹扔到榻上,对,扔,毫不怜香惜玉。
夏日的床榻没有垫软絮,就一张席子,她身上又只剩下一件兜衣和一条亵裤,背脊和腰身重重撞上硬床板,她痛得瞳孔一敛,尤其是后脑的那处伤,撞上床板,更是痛得她差点眼泪流下来。
男人站在床边,大手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袍子。
厉竹撑着身子,刚爬起来准备下榻,就轻而易举地被他大手给按了回去。
他继续脱衣。
她再继续逃。
他又毫不费力地将她抛回了榻。
厉竹深深地感觉到,今日可能真的逃不掉了,心中慌急害怕,只得挪着身子朝榻里侧躲去。
与此同时,心里也想了很多很多。
她也并不是不愿将自己给他,而是......
而是他们根本就不能再有任何纠缠。
她想起了她跟皇帝的交易。
她承诺,彻底离开秦羌、彻底让秦羌对她死心,这辈子都不跟秦羌再有任何瓜葛。
皇帝承诺,将太子之位传于秦羌,且,只要秦羌不做大逆不道之事,不会轻易废其。
此交易以一纸圣旨的形式由她保管着。
虽然当时,皇帝是以为秦羌跟她是亲兄妹,提出的交易,而现在他们不是兄妹了,但是她心里清楚,皇帝也绝对不容许她这样身份的人跟秦羌在一起。
最重要的,交易还在,黄帛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她这辈子都不能跟秦羌有任何瓜葛,她若毁诺,太子重立。
这跟是不是兄妹无关。
所以,她才一直任由他误会,任由他用最恶毒的话攻击自己,也不去解释一句。
可现在,现在......
她虽当初听从皇帝的话,安全起见,用药让自己失了处子之身,可那只是表象啊,只是让自己身体所有的表象呈现出已非完璧而已,比如守宫砂没了,脉象,血液,唾液都呈非处之象,实际上,那里的壁还在的呀。
只要他对她做出男女之间的最后一步,就一定会发现,那她当初爬龙榻的误会就没了,那他......
想起他方才失控说的那些话。
是,我就是疯了,没疯又怎会要一直纠缠你这样的一个女人,你一残花败柳,搞都被人搞了,被秦毓隔衣摸了摸胸又如何?我是疯了才会那么在意,我是疯了才恨不得将他的手给剁了,我是疯了才会生气得发狂,我就是疯了,被你逼疯的!
她更加觉得,不行,不能让他知道她其实并不是真的失了清白。
她甚至后悔,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用什么药,直接用手毁了自己的处子之身。
现在想毁都来不及了。
“秦羌,你听我说,你不要冲动,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见男人衣衫尽褪,露出男性完美的身材,厉竹真的吓坏了,连声音都在抖。
男人又岂会听她的?伸手握住她的脚踝,将她朝自己面前一拉,倾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