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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尹少帆嘿嘿笑着，“我是说真心话，你可不能听岔了。”
面对笑得弥勒佛般的尹少帆，曲白显然有点不习惯，面容有点僵。
“咳。”尹少帆指指会客室，“二少在那。”
可不，曲一鸿正坐在会客室，伟岸的背影散发气场，让曲白神情凝重了些。
“谢谢！”曲白转身走了过去。
他刚要伸手敲门，里面传来曲一鸿冷淡疏离的声音：“进来吧！”
曲白缓缓伸回手，默默坐到曲一鸿对面。
他刚一坐定，曲一鸿将面前一个A4文件袋缓缓推到曲白面前：“这是你上次的辞职书。”
曲白双手捧起文件袋，静静地迎上曲一鸿锐利的眸光。
“既然得到董事会八成股东认可，我自然代表董事会欢迎你。”曲一鸿语气淡淡，“我相信老太太会高兴的。”
“奶奶很疼滔滔。”曲白轻声道，“我不愿意让奶奶失望。”
“不用多做解释。”曲一鸿淡淡道，“你能得到股东的认可，这是你的本事。至于能不能做下去，还得看你的本事。”
“我会尽我一切努力。”曲白说。
曲一鸿收回视线：“现在只有两个领域需要增加人手，你选选……”
“不用选。”曲白立即道，“二哥能力卓绝，知道我这个性子适合什么，二哥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
曲一鸿眸光一闪，定定地凝着曲白：“你的逆来顺受让你赢得了股东的认同。但是曲白，这一套在我这里行不能。”
曲白温驯地垂首不语。
“你不愿意选，我亦不会替你选。”曲一鸿缓缓起身，扫视曲白的脸，“这样吧，我把它们发到你邮箱，你自己慢慢选。什么时候选好了，就什么时候正式着手接管。”
曲白倏地抬头：“二哥——”
曲一鸿已转过身去，语气淡淡：“事情就这样，你可以回去了。”
曲白原地伫立好一会，才拾起A4文件袋，缓缓出了会客室。
“谈完了啊？”尹少帆笑嘻嘻地迎上来，“五少，来，我给你说说哈。你如果想换办公室什么的，吩咐我一声就好。我会给五少安排最好的办公环境……”
“不用。”曲白看上去有些腼腆，似乎无法承受尹少帆的热情，“我就在十楼办公。”
“十楼矮了点。”尹少帆挠挠后脑勺，“可能不配五少现在的代理董事身份。”
“没什么配不配的。”曲白温和地说，“就这样吧，别给二哥惹麻烦。”
曲白悄然看了曲一鸿一眼。
见曲一鸿正心无旁骛地看电脑屏幕，曲白似乎有些小尴尬：“二哥，我走了。”
曲一鸿静默。
曲白看上去更加尴尬了，赶紧往外走。走了两步，又转身四下打量。
“看什么？”曲一鸿总算抬头，“曲白，如果这里有你能看得上的，你可以让尹助理给你配一套。”
“我……”曲白胀红了脸，“我不是要二哥的什么。”
夏绿在旁看着，灵光一闪：“五少是在找瞳瞳吗？”
“……”被说中心事的曲白，闻言更加尴尬，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曲一鸿淡淡的眸色缓缓变深，掠过一抹厉色：“你想得到瞳瞳的祝贺？可惜了，瞳瞳不在家。”
曲白垂下头：“二哥，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曲一鸿拧眉：“那你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