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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光挪开自己的手臂，缓缓看向桌上那张盖有公安局印章的纸。
他缓缓起身，静谧如湖。
“对不起！”他低低地道，“刚刚……”
曲一鸿顿了顿，似乎想找出最合适的词来解释，可是他沉吟数秒，最后终是无声。
曲一鸿不再有一秒的停留，举步离开会议室。
直到听不到曲一鸿的脚步声，童瞳才僵硬地转向外面。
她看到曲一鸿穿过总裁办公室，拉开指纹锁的门，出去了。
“……”尹少帆一会看看曲一鸿的背影，一会看看童瞳，最终两手一摊，无奈而不解。
拾起面前那张纸，童瞳静静凝着上面每一个字。
然而，她唇角微微弯起，低喃着：“对不起？”
“童助理——”尹少帆小心翼翼地凝着童瞳脸上倏忽变化的表情，“你是在笑？还是在哭？”
“你觉得呢？”童瞳静静瞅向尹少帆，唇角更弯了些，“你看我是在笑？还是在哭？”
“……”尹少帆专注地凝神半晌，最后摇摇头，“又像哭又像笑……咳，我真看不出来。”
“……”童瞳嘴唇动了动，终于无语。
她拾起复印件，准备把它塞回进包包。
“那是什么？”尹少帆手快地夺过，放在眼皮底下看了看。
才看不到两行字，尹少帆一声惊呼：“我的天！”
他的手一抖，复印件便从指尖中滑落。
童瞳默默拾起，折好，慎重地塞进包包。
“童助理，你简直在要二少的命。”尹少帆喃喃着，眼眶一红，“你怎么会干这种事？我还以为你爱二少呢。我还以为二少娶了爱情，让我羡慕了大半年……唉……”
说完，尹少帆失魂落魄地转身就走。
童瞳默默目送尹少帆的背影，微微拧眉。
尹少帆居然哭了！
轮到谁哭，也轮不到尹少帆哭啊！
不知道内情的人，见尹少帆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八成以为尹少帆家里出了生死攸关的大事，所以才这样。
童瞳再度默然。
“瞳瞳，到底怎么了？”夏绿担忧的小脸出现在童瞳面前，“你怎么和曲总吵得这么厉害呢？
童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没事，只是大家看法不同。”
瞧曲总平时那么疼你，刚刚居然那样……”夏绿拍了拍胸口，“你们以后还是别吵架了。真是吓死人了。”
童瞳缓缓起身，抱好包包。
“喂，你怎么什么也不说？”夏绿急了，上前拼命摇着童瞳的身子，“你快告诉我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们，我们才好帮忙啊！”
“你晃晕我了。”童瞳轻声道，“夏绿，你要关注的是你的工作。”“我也关心你，我希望你和曲总好好的。”夏绿眼眶一红，“瞳瞳，如果没有你，我在大学就被人欺负死了。如果没有你，我也没有可能进入太煌总裁办公室，不可能一点工作经验都没有，就领着比人家经理
还高的工资。”
童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是你运气好，遇上我了。”
“是啊！”夏绿眸光晶莹，“我妈妈每天都在我耳边念叨，说你就是我的贵人，我妈都恨不能我对你舍身相报……”
说到最后，夏绿自个儿笑了。她吸吸鼻子：“我真的一点也没有夸张喔……呃，瞳瞳你眼睛怎么这么红，童瞳你是不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