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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闻言扁了小嘴，小脸上的笑容渐渐没了：“哼，不好玩！”
童瞳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你们晚上想吃什么，现在就去和云奶奶说。”
她果然成功地转移话题，滔滔立即两眼冒光：“对喔，我要和云奶奶说，晚上要水煮牛肉。”
“不，要小炒牛肉。”淘淘立即有不同意见，“云奶奶的小炒牛肉才好吃。”
“我要铁板烧牛肉。”婷婷咽了咽口水，“有没有这个菜？”
可惜谁也没理会婷婷，因为淘淘和滔滔早争先恐后拔腿就跑，抢着去点自己想吃的菜。
只觉一阵风过去，婷婷再看面前时，就只有球球还在一脸和气地瞅着她。
婷婷萌萌哒地眨眨眼睛：“淘淘和滔滔居然抢菜？”
童瞳笑着点点头：“确实有点稀奇。”
婷婷眨眨眼睛，忽然松开球球，也往外跑去：“等等我——”
童瞳好笑地追出来，吩咐几个顽皮好动的小家伙：“提醒云奶奶晚上多煮点饭。”
趴在二楼白玉栏杆上，童瞳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干扁扁的肚子。
她午餐都没吃呢……
楼下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也不知道三宝宝谁抢赢了，云阿姨的笑声一阵阵传来。
童瞳看了看时间，想了想，拿了手机往书房走去。
她给陆院长拨了电话。
“二少奶奶好！”陆院长恭敬地打招呼，“二少奶奶是来打探林董的病情，对吧？”
“嗯。”童瞳轻声道，“现在情况怎样了？”
“暂时还是维持原状。”陆院长声音里透出淡淡的无奈，“二少奶奶你知道的，其实车撞到小腿，就算伤了筋都能动手术。关键是车把林董撞到了马路牙子，刚好伤到头，这个伤就比较严重。而且……”
陆院长忽然犹豫了，没有再说下去。
“而且什么？”童瞳忍不住摒住呼吸。
“而且这里面可能还涉及林董的主观意识。”陆院长小心翼翼地道。
童瞳心中一动：“主观意识？”
她想起了钱子轩的话。看来，钱子轩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过来提醒她。
“对。”陆院长沉声道，“我觉得有点，但不能确定占多大比重。”
“那可以人力干预吗？”童瞳追问，“譬如让她最亲密的人和她说话，说不定有用。譬如儿子孙子。”
“这个……”陆院长犹豫了下，道，“这个比较难。”
“为什么？”童瞳脱口而出。
“没有那么容易。”陆院长一声叹息，“二少奶奶，你不了解林董。她虽然爱护子孙，但不会让双方太过依附。林董的观念，就是子孙有自己的生活，不会用爱绑架子孙。所以，比较难。”
“……”童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陆院长和王叔叔钱子轩他们差不多的年纪，和婆婆大人都是几十年的交道，应该比他们曲家人还懂她。
“要找一个能刺激到林董脑细胞的人，比较难。”陆院长委婉地道，“而且林董现在的情况，也不能随便就请几个人做试验。她动过手术，十天半个月内最好保持隔离，以免被感染，那样会非常危险。”
深呼吸，童瞳轻轻吐出三个字：“我知道了。”
“我知道二少奶奶心急。”陆院长温和地道，“说实话我也心急，可是又不敢冒险。也许林董下一秒就会醒来，冒险就会得不偿失。真要冒险，也等十天半个月再说。二少奶奶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