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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宽如实道:“是,奴才也不知道为何内务府会做这样的安排。”
瑕月神色复杂地看着内务府的方向,喃声道:“本宫明白了,是她,是她的安排。”
齐宽不解地道:“他?主子是指谁?难不成奴才来这里,是有人刻意安排?”
瑕月刚要说话,周全走过来,上下打量了齐宽一眼道:“你就是傅公公说的那个齐宽?”
“是,奴才正是齐宽。”周全口中的傅公公便是奉张总管之命,引齐宽来此的太监。其实论身份,姓傅的比周全还要低,但前者是内务府的人,又跟着张总管做事,周全哪里敢不敬。
周全指一指瑕月道:“你怎么与她在说话,你们相识吗?”
齐宽如实道:“回公公的话,奴才原是在延禧宫侍候的,娘子是奴才的主子。”
“原来是这样。”周全微眯了眼道:“咱家不管你之前侍候的谁,既然来了冷宫,就要听咱家的话,好好守你的宫门,不要随意进来,知道吗?”
齐宽连忙答应,“奴才知道,奴才这就出去。”
在齐宽走后,周全睨了瑕月两人一眼,也回了自己的住处,说是守宫,但他在冷宫中基本无事可做,属于混吃等死。应该说,但凡入了冷宫,皆是混吃等死,再无第二条出路,所以周全才会变得如此冷漠,不理会冷宫中的人生死,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迟早都要死,又何必去在乎呢。
在瑕月进屋后没多久,外头突然刮起了风,天边聚起厚重的云层,遮住了烈日,也遮住了天光,明明还是下午,却阴暗得犹如到了夜间,不论是人还是物离得稍远一些便看不清。
宫中上下皆点起了灯烛,唯有冷宫昏暗一片,狂风吹得窗子“啪啪”作响,刚关了这扇,那扇便又被吹开了,令知春手忙脚乱。瑕月则推椅子顶住关不严的殿门,以免被吹开。
“轰隆隆!”焦雷炸响,银蛇闪电在同一时刻划过天边,照亮这个狂风肆虐的天地。下一刻,黄豆大的雨滴落了下来,很快便连绵成一片,充斥在耳中的,除了狂风暴雨之声,就再没有其他。
瑕月躲在门后对还在努力关窗的知春道:“由它开着吧,不要关了,快过来。”
知春见实在关不住,只得来到瑕月身边,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整个人已经湿了,头发与衣裳紧紧贴在衣上。
风雨毫不留情地从敝开的窗子里进来,桌椅全部被淋湿,这样还不算,雨还从殿顶滴落下来,且范围不断加大,简直可以说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这偏殿本来就年久失修,平常没风没雨的时候住住还好,一旦下起雨来,就真是要命了,简直没有一处不漏的地方。
“主子的被褥啊!”知春看到床榻上方也漏雨,不顾瑕月的劝阻,冲过去将被褥卷起抱过来,为免被雨淋到,她一直抱在怀里,一发现有漏雨,就立刻站到别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