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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一遍又一遍，直把他留在我身体深处的痕迹都冲洗干净，皮肤都搓得发痛，我才无力地关了水龙头，站在那里，心里像死灰一般。
全身的水冷后才重新走出来，把沙发前、地毯都收拾了一遍，总觉得还有那个混蛋的痕迹，又重新打扫了好几遍，把破碎的衣料都塞进垃圾袋，系死了拿到外面去扔掉后，坐在沙发上将自己蜷缩起来，虽然屋子里安静极了，可我还是余悸未消地心颤个不停。
杜问卿还是没回来，我越来越担心他出事，拿过手机开始一遍一遍地拨打他的号码。
那边一遍一遍地提示我对方已关机。
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像潮水一样要将我彻底淹没时，那边终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喂，萧潇。”
是杜问卿。
等了那么久，终于再次等到他的声音，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你到底干嘛去了？为什么没回来？手机也不接？还一直关机，你不知道我会担心你吗？”
“对不起，手机没电关机了，我刚才才看到，现在找了护士借了充电哭在充电。
“护士？你在医院？你怎么了？”
“受了点伤，无大碍，我包扎下就回去了。”
“你受伤了？”我整个人都不禁打了个冷噤，“伤哪了？严不严重？你现在哪家医院？”
“没事，不用担心，就是擦破了点皮，我马上就回来了，你在家等我就行。”
“真的只是不小心擦破的？”因为刚才经历的事，让我对他的话十分怀疑。
为什么杜问卿受伤了，而且他要医治的路锦言却像个疯子一样都找到这座杜问卿的公寓里来了？
他们两个今天上午诊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想到这些问题，头越来越痛。
现在知道了逼杜问卿回来的病人竟是路锦言，我突然之间，感觉这趟回国之旅无论如何都开心轻松不起来了。
“嗯，上车的时候不小心撞到车门顶，脸上擦破了一点，真的没事，你吃晚饭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带回来？”他柔声道。
我想到厨房里早已经凉透的晚饭，连忙说：“没吃，不过我已经做好了，你回来吃吧。”
“好，等我。”
“嗯。”挂了电话，我再次检查公寓，确认一丝异样都没有才放下心来。
公寓里是可以收拾得完美，可身体里的酸痛以及骨头的痛却还存在，我每走一步都感觉到累。
杜问卿没有失言，不到半小时就回来了。
右侧脸上包着绑带，我也不知道里面到底伤得有多重，但看到他眼睑下方都似乎有些青肿，不禁埋怨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有没有问医生，会不会留疤？”
“没事，男人留点疤也无碍。”他拨开我的手，“走吧，去吃饭。”
晚餐桌上，我试探地问：“你那个病人，治得怎么样？”
“应该没多大问题了，我已经跟他们那边的人说好，明天就回美国，如果再有什么问题，让他们另请高明，我待会就订机票，今天晚上我们俩都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又得坐好几个小时的飞机。”
我突然想到路锦言那一句句冰冷的威胁，不禁后背发凉，再次问他：“问卿，要不我们再留一段时间吧，假若他们还想让你治，到时候再回来又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