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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无比担心,但却无权在金海露面,便没有同往。
路母还要好好谢我,让我等着她,等他们把那个异姓人赶出金海后,再回来和我一起开庆功宴。
我自然不想得到她的任何答谢,只是放心不下路锦言,结果还没出来,我也没法安心离开申城。
回到酒店,我在房间里焦灼地等待。
小家伙们已经到放学时间,我给她们通视频,她们叽叽喳喳给我讲在学校里遇到的有趣的事,倒也一下子分散了我不少的紧张。
保姆饭做好,要带她们去吃晚餐我才挂断。
又给白珍打电话,魏江的脚伤还在恢复中,听说这几天他状态不错,我也挺放心。
这些事儿都做完,一下子又无事可做,我看时间,距离路母到金海去参加会议,已经又过去约两个小时。
感觉从来都没有像此刻这般度日如年。
我在房间里又踱了无数圈,实在躁虑,便又打开电视。
随便按了几下遥控,本市新闻频道竟然正在直播金海集团的情况。
我连忙坐到床上,锁定观看。
正在播放的关于金海集团紧急股东会的内容是由他们公司法务部门发出,据称会议上,公司与路锦政其本人友好协商,他决定辞去金海集团副总一职,并不再在金海担任任何职务……
没多久,镜头里出现路锦政离开会议室的画面,一脸的表情依然沉稳平静,对着记者还露出笑,像是真的是和集团友好协商过似的。
错认长子这种丑闻金海集团自是绝不会让媒体报道出来,别人看着也不过是商场上的尔虞吾诈风起云涌后的尘埃落定,谁又会知道,路锦政在此辞职的背后,是在刚才的股东会议上恬颜无耻地耗战了整整六个多小时,当时他的嘴脸又何其贪婪,何其可恨。
钱财,欲望,利益,权势,地位,这些东西人死后都是浮云,可只要活着,便都无不为其前仆后继,机关算尽。
毕竟高高在上,俯瞰众生,那诱惑力,实在太过致命。
正看得怔忡,手机铃声响了。
我迅速拿过来,看到是路锦言的号码,心跳都加快几秒。
“在哪?”他嗓音里都透着哑。
那六个多小时,我可以想象得到他在会议室的首位,汉家将军一丈佛似的样子。
我柔声回答:“还在申城。”
“我知道,在酒店吗?”
“嗯。”
“我过来接你。”他顿了顿,“我都听说了,谢谢你!”
我彻底放松下来:“我可是要收谢礼的。”
他露出笑意:“今晚我主动。”
“谁要这个了。”
“在房间等我,我妈已打电话回家,令家里人准备晚餐,让我勿必将你带过去。”
我想得到路母的热情,不禁莞尔:“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我迅速起身,打开行李箱,把里面的衣服都抱出来扔在床上,一套一套地往身上比。
换过不下三套,才最终决定穿着玉兰色的秋裙过去,选好衣服又去对着镜子化妆。
化到一半觉得自己好像过于隆重了,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