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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带舍人过来，并非是想要抹杀什么，只是告诉舍人，我知道，我的身份根本无法动摇舍人的心，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有以权压人。我若真的以权压人，舍人只有两条路，要么屈从，要么死抗。”
谢云看着元明珠，没有说话。
“舍人觉得书坊的事，是我命人故意为之，我若真的要做这样的事，又何必这么麻烦，从一开始就直接下旨就好，何必还要跑去找舍人，还被舍人劈头盖脸一顿骂？”
谢云皱了皱眉：“你怎会如此巧地出现在那里？”
“舍人这问题问的好。如若那书坊的掌柜子是我安排的，我大可以躲得远远的，事后再去找舍人，又何必送上门来，让舍人怀疑？”
“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并非是巧合，今日我并未离开过，舍人从竹屋过来的路上，我一直跟在舍人的身后。”元明珠说着，一笑：“舍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就算如此，我仍旧不会去做女子学堂的先生。”
“我能问下舍人一直如此坚持的理由吗？”
谢云动了动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他下了马车，出了宫。
远远的，瞧着他蹒跚离去的身影，着实有些可怜。
“什么竹林舍人，我瞧着就是个倔脾气，没得救了，迟早要饿死。”腊梅在一边没好气地道。
元明珠敛了敛眉，叹息一声，正要吩咐回宫，耳边传来腊梅的惊呼：“娘娘！”
元明珠转头，就见原本还好好的老人，顷刻间就倒了下去……
谢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座宫殿内，他皱了皱眉，正要起身离开，就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舍人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