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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生无数，看过无数孕妇痛得死去活来，早已麻木，不想轮到自己，竟是如此难忍！
简直痛得恨不得想要死去的感觉。
想大哭，可凤绝尘在这里她又不好哭，只能死死咬着双唇，阻止自己的叫喊溢出。
凤绝尘看她一片红唇都被咬得出了血，心尖莫名的又是一痛，闷痛闷痛的，挡都挡不住。
“很痛吗？别咬自己。”
低低一句，手一抬，竟是抚上了她的脸，一下一下把她鬓发间的汗抹去，死死才忍住把手塞进她嘴里的冲动。
他竟看不得她咬自己。
沉着眸子怔了一怔，抬手抽出一条雪白的手帕，放在了她的唇边。
谷灵素一口咬住了手帕，把想要溢出的叫喊全部堵了回去。
她觉得凤绝尘坐在这里很是不妥，想要叫他走，可转念想到，这里就是人家的厢房，让人家走去哪里。
不过，很快，她便无暇顾及这些了，一下一下的疼痛开始铺天盖地的袭来，悉数湮没了她的每一处神经，她两手攥着身下的被单，绷紧着每一处神经对抗着身体撕裂的疼痛。
凤绝尘看得又急又痛，竟是满头大汗，看着她攥着被单的手指根根发白，手一抬便把她的小手捏在了手上。
谷灵素用着力，被捏住的小手找不到着力点，一下子便反手掐住了他的手，力度大得让人猝不及防，片片指甲都掐进了他的肉里。
他却仿若完全感觉不到痛一般，就任由她这样攥着了。
她的力道一下一下的传到他的手上，他慌乱不安紧张难忍之余，竟有着一丝丝难言的激动，仿若她肚子里的生命与他有关似的。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特么真是奇了怪了！
接生婆和奶娘终于被请了过来。
凤绝尘睨了乐山一眼，一张冰脸沉得能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