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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气？是谁先在我面前提起的呢？呵……”
纪若瑜闻言，清泠的视线略过老太太和纪常峰等人，心里仿佛霎时升起满腔的愤怒和不甘想说，最后却只冷冷一笑。
没什么好说的。
说她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纪家和纪思蕙的用来联姻占位置的道具？还是说她为那段婚姻付出的感情和时间？
像个怨妇一样说这些，除了被同情也无非也就是被嘲笑，所以纪若瑜一点也不想提起，这会儿也不过是纪思蕙母女先管不住嘴，她才故意替她们找不痛快而已罢了。
当初婚礼前，纪家匆忙把她推出去当纪思蕙的挡箭牌嫁给严司翰，她没有拒绝是她的错，但事实上她能拒绝吗？哪怕拒绝了也没有人会听，她的意愿根本不重要。
纪严两家丢不起那个脸，联姻势在必行，甚至是在纪思蕙回来之前，哪怕她纪若瑜真的想离婚，那也不可能成。
严司翰那个人……
纪若瑜心里自然有数，在他那里感情虽然重要，但公司事业也不遑多让，纪严两家多个项目合作重合，纯粹的商业伙伴根本不足以令人相信，所以严家不会同意离婚，至于纪家那就更不可能了。
这后来走到今天，也不过是因为联姻能换人继续罢了。
纪思蕙回来了，那她纪若瑜一个临时道具的想法和意愿……那是什么？重要吗？
纪若瑜想到这里，冷嗤一声，有点后悔今晚过来了。
纪思蕙勉强的微笑：“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些的，希望若瑜别跟我计较，不过咱们姐妹年龄一样大，说起来你还比我大半个月呢，没必要喊我姐姐的。”
纪若瑜扬眉，“原来你知道我比你大半个月呀？”
纪思蕙眉头不着痕迹的微微一蹙，看着她不语。
“抱歉，主要是大家都知道你是纪家大小姐，你也总口口声声喊我妹妹，我自然要尊重你们的意思，怎么？你现在又不想当大小姐，想当妹妹了？”
纪若瑜似笑非笑的说。
纪思蕙心里一凛，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尖锐的目光宛若利刃般看向纪若瑜，纪若瑜不闪不避，还冲她轻轻一笑。
纪思蕙收回视线，抬头就面色微白，一脸委屈的侧首去看她母亲。
客厅里气氛有些僵硬，关于两个姐妹排行的问题，事实上是大人心中共同的秘密，这会儿被纪思蕙一提，纪若瑜毫不客气的将之搬到明面上来讲，难免有些尴尬。
纪若瑜这个妹妹，确实比纪思蕙还大半个月。
但当初纪思蕙出生那会儿，纪家二爷也就是纪思蕙生父已经去世几个月了，纪常峰本就怜惜心上人罗贞柔孕中丧夫，对纪思蕙爱屋及乌，自然是想给这个刚出生的孩子最好的一切。
于是纪常峰一念之间，哪怕晚了半个月，纪思蕙依然成了纪家的掌上明珠大小姐，至于纪若瑜……只是一个不被期待的孩子而已。
纪家虽然比不上秦家那等世族豪门，但在B市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家，而纪思蕙，便是外面众所周知的纪家大小姐。
这会儿已经是现代社会，不兴旧时代那套，大小姐是通俗尊称，可是意义又不同，毕竟排行在后面的孩子，可没有什么二小姐三小姐的说法。
气氛凝固，但姚湘在旁边毫无察觉，她目光依赖又满足的落在纪常峰身上，只要有她丈夫在的地方，她的眼里便再也看不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