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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没事就先出去吧。”容靳开始赶人。
张晨这才想起自己是回来复命的，忙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资料。“这是我调研的结果，请过目。”
容靳接过，对他挥挥手，“行了，你先回去休息，我看完了再找你。”
张晨这才走了，临走前还暧昧地朝凌菲眨眨眼。
“你们聊什么呢，那么开心？”容靳走回办公桌后坐下，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也没什么，就是瞎聊。”凌菲敷衍地说。
没什么？没什么会笑成那样？容靳抬眸瞥了她一眼，没有说出来。
凌菲看他在看资料，没好意思打扰他，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刷手机。容靳幽暗的目光定在她身上，那娴静清纯的模样真的让人很难将她和那个下药的人连在一起。
究竟哪个才是她的真面目？
凌菲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时瞥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和愤恨，定了定神，那情绪已荡然无存。自己眼花了吧？为什么会觉得看到他眼中的恨意？
下班后，凌菲还等着他一起回去。没想到他却让司机送她回去，对她说，“我会还没开完，太晚了，你先回吧。”
凌菲想说没关系，她可以等。
可他根本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打电话给蔡师傅。安排好司机，他就拿着文件出门，看都没看她一眼。
凌菲心里有些难过，又有些气恼。她在公司等了他一天，最后却没有一起回去，这算什么？早知这样，还不如在家睡觉呢。
可想到他一天都绷着脸，想必是工作上不顺心吧，她又担心起他来。他让她等那么久的委屈，也被抛到脑后。
他这么忙，她还是不要在这里打扰他了。凌菲这才拿起包，乖乖地坐蔡师傅的车回去。容靳没有开会，等她走后，他就坐在办公室里，默默抽着烟。他觉得头昏沉沉的，杀伐果决的他第一次举棋不定。他好像有点心动了，她的娇柔，软糯，身上的味道，还有做那事的和谐。他要质问她有没
有给他下药吗？
如果事实真是那样的，他会原谅她吗？他们之间是不是就这样结束了？
然而，他终究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掐灭了烟，站起身，拿了外套和车钥匙，他大步走了出去。
车子停在家门口，他没有进去。临门一脚，他又犹豫了。一个人坐在车里抽烟。
凌菲出来丢垃圾，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瞧见那辆迈巴赫，有些吃惊。容靳今天是开这辆车出去的，难道他回来了？回了为什么没进门？
她狐疑地走过去，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隐约看见里面坐着一个人，明灭的烟火在黑暗中像闪烁的星光。
“阿靳？”她叫了一声，心里觉得奇怪。
容靳没想到她会出来，更没想到她在车窗外看了他两眼，就打开副驾驶室的门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