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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没发现，每当暴怒的时候，你都会彻底失去理智吗？就算你把她杀了，你又会因此而快乐吗？这样极端的情绪，对你只有坏处，阿世，我不想你迷失自己。”
权世面无表情，心里却明白苏以温说的是对的。
“何况，”苏以温继续道，“那只是一张照片而已。”
龙有逆鳞，触之则怒。
权世的逆鳞不算多，那张照片恰好是其中之一，之前被苏以温揉作一团，又被沈深雪不慎踩在脚下。
听苏以温这么说，权世有些不悦，却没有再次动怒。
只是张照片而已，他知道，可是这张照片定格的，却是他生平唯一简单快乐的时光。
他动作轻柔地将照片展开，上面被揉出来不少白痕，隐约能看出照片上是两个人，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还有个笑容阳光的少年。
仔细观察，便能发现，那少年竟跟权世眉眼有几分相像。
“想办法修复。”将照片递给黎川后，权世又将小五唤了进来，目光看向沈深雪，冷淡吩咐道，“她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该罚。”
“是。”小五应道，示意两个仆人将沈深雪拖下去。
没有当场掐死她，就已经是权世的让步了，惩罚是不可避免的，权世心中有火，不想对老朋友动手，却不必放过一个女仆。
“阿世……”
苏以温知道自己不该出声，但还是忍不住开口，毕竟，这个美丽的女人也有一半是替自己受过。
“嗯？”权世看向他。
最终，在权世探究的目光中，苏以温只得退了一步，叹息道：“别过头了……”
“听到没？”权世看向小五，大发慈悲道，“留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