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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信郡王妃在江浙一带,都快憋的发了疯,想带女医处理疫病,却不小心感染上了痢疾,足足拉了小半个月,一张媚态横生的脸也拉的枯槁了不少,人逢了病灾,也没心情打扮,一张樱桃小口泛着干裂的皮。
甄明玉看到坐在角落里的信郡王妃,不由的抿了抿嘴唇,再怎么争强好胜,如今也不是当年春风得意时了。信郡王如今被周璟压的喘不过气来,朝臣怕引火烧身也不敢说什么。
周璟除掉信郡王,就是折断了宁王的半根胳膊。
前些日子,周将军辅佐雍王做了太子,黄门侍郎和兵部侍郎都换成了他的人,如今上都还有谁不知道辅国大将军周璟。
和宋参将学习占星时,偶然得知戎州的武德功臣皆赐了爵一级,戎州那等不开化的地段,都一个个的夸奖起周大将军来,甚至有些百姓还专门给他立了一个庙,逢年过节的去祭拜一番,祈求家宅平安。
甄明玉听后噗喝一笑,看着宋参将问了几句,这等九头昆仑兽都有祭祀的庙宇,想必自己这个三公主也得在名山大川上建个庙了。
宋参将是个斯文优雅的人,而且平日里喜欢迁就着三公主,便笑了笑说要建好大一座庙才行……其实说真话,上都的百姓都不认识三公主,戎州那等偏僻的地段又怎么会为她修庙宇?
看了看七夕宴上的众人,甄明玉眼风落在了那个被戎州百姓称为嫡仙儿般的男人。
如今周大将军春风得意,那些溜须拍马的人还专门往他府里塞了不少的新鲜女子,周大将军虽说推拒了,可是挡不住今儿个还有送的。
就像是紧靠着周将军右手边的那个美娇娘,这是新任兵部侍郎的妹妹,看上去水灵灵,乖乖巧巧的,倒比较符合周大将军的口味。
周大将军被众朝臣围着,那水灵灵的妹子也满眼爱意的看着他,看到他侧脸有些汗,便大着胆子掏出帕子给他拭去。
周大将军刚好说到了凤山的田赋问题,也没注意是谁擦的,只觉得干干爽爽的比较舒服,便微微侧身,让佳人一擦。
周璟这般做派,自然让新晋通房赵小竹颇为吃醋,那尖尖的瓜子脸阴沉着,一双笑语盈盈的眼满是嫉妒。好不容易进了汾王府,可是恩宠不在,还罚跪了一宿,那被百姓请到庙里的大将军,声势益发的高了,那些不要脸的贼小肉指不定怎么爬床呢!
待七夕宴会结束后,周大将军便片叶不沾身的抽出了佳人手里的帕子,和朝臣寒暄了两句,便大步走到了三公主的席上,兴味阑珊道:“夜风寒重,臣瞧见公主饮了不少酒,且让臣陪公主到承华殿走走。”
甄明玉是个熟读女戒八百遍的乖人儿,可是那日被周大将军一番教导,也真真知道了为何那些妻妾写纸条子时,总说花样多,累!
再说跟前这周大将军,简直是入了庙宇的昆仑兽,脸皮厚,花样更是玩儿的溜,她接了许多民间的单子,知道许多幺蛾子,只是不知……在腿上也可以……
为了避免再次被拐走,甄明玉双手交叠,端庄道:“夜风凉爽,本宫喜欢夜风,驸马的通房也来了,再说人家姑娘还是雪婕妤的人,驸马且好好安顿人家姑娘。”
周大将军一听,清毓的眉眼墨色翻沉,不过片刻,却是薄唇一扬,上次从承华殿回来,这小东西就跟自己杠上了。
其实那次也委实奇怪,先前觉得小东西新鲜可爱,这一接触就着了迷一般,朝臣送来的女子怎么看怎么不对味儿,上次在清水湖被她一圈脖子,那心猿意马就收拢不住了。到了承华殿,直接就着公主的贵腿调和了阴阳。
也怪自己身体太好,该克制些的,一个腿有残疾的小东西,皮儿又细嫩……怕是受了些伤。他心疼着那小东西,也喜欢她跟自己闹脾气。
可是这毕竟是关起门来的事儿,如今七夕节,望仙门都是人,就是那承华殿也不安生,他会让别人看了自家小媳妇的身子去?
想到这儿,周大将军那纨绔性子又起了些,总觉得要收拾那小东西一番才算完。
不过听到三公主说的话,又隐约觉得她可爱,这个小金枝玉叶,平日里就是一肚子的道理,没成想道理还是不外乎人情,如今为了个通房,说的话这般酸溜溜的。
想到此,脸色微沉,手紧紧握住了她的腕子道:“夜风寒重,公主务必跟臣到承华殿。”
甄明玉听到他语气有些冷意,觉得可能自己那句话又中伤了他那颗脆弱的纨绔心,便抿了抿唇,顺从的被他抱进了承华殿。
刚推开承华殿的门,就见他垂首定定的看着自己的眼睛道:“公主又要给为夫发脾气?”
甄明玉只是垂首看着自己的小圆指甲,父皇都把她当成炮灰了,一个炮灰那里敢给权臣发脾气?!不过她作为一个有原则的公主还是要矜持的,“往年七夕宴后,听说能在南瓜架下听到织女牛郎在鹊桥上的情话……本宫……本宫是想听听来着呢!”
周璟环胸看着这小东西,无论内心多风起云涌,第一反应永远是大道理,虽说还是有些不顺心,不过那小金枝玉叶子垂着头,小巧的鼻尖上泛着晶莹的汗珠,瞧上去温善又清艳,心里那不顺心便散去了不少,环胸的手微微放开,“你这娇怯的筋骨,怕是听不到人家的情话,倒是被蚊子叮散架了!”
甄明玉听到周璟这句话,忽然想起戎州百姓建庙宇的事,指不定自己被蚊子叮散了架,还真能流传千古,封个散姑娘娘……指不定到时候庙里的香火比那将军还旺盛几分。
“驸马说的是,本宫是个招蚊子的,若是真去了南瓜架下,还真会被叮一身的红包。”
这满肚子的道理还没上来,就见周璟笑着将她抱起,下巴抵在她的发心,“公主在为夫的心尖儿上,为夫此生此世都珍爱公主,只是逢场作戏,不可避免。公主跟一些通房争高低,就落于下乘了。”
三公主松了松筋骨,周大将军这是在跟自己解释呢?不过不愧是纨绔,这般薄情的话都说得出,方才那女子那般深情款款的看着他,他倒好,直接一句逢场作戏!
不过该说的还是说开,她可是一个讲道理的好姑娘,她是看赵小竹眼泪珠子快掉出来了,才好心提醒一句,绝对没有周璟想的那般跟一个通房争高低。不过这些道理在脑中一转,又觉得会中伤周将军那纨绔颜面,便笑了笑道:“说的也是,为嫡妻就要清修雅淡,贤德为上,本宫不会跟通房那小贼肉计较!”
这小贼肉是昨日接到的一单子,徐大官人纳了一房小妾,那小妾以前曾中伤过徐大官人,到洞房花烛那夜,徐大官人就罚那小妾脱光了跪着。徐大官人的妻子瞧见了,便捋着袖子说了句这小贼肉,惯会勾引夫君。
其实,也是一时兴起,竟忘了女德直接脱口而出。
谁料刚说完,就见周大将军清毓的眉眼里先是闪过一丝惊诧,随后便捏着她的下巴凑了过来,一脸不正经道:“公主还真是让为夫刮目相看。不过这个词,要在榻上用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