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林冲娘子(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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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没错, 倪溪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的, 也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她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她的任务, 负责改变水浒传中女配的命运。

目前的这个身体主人叫做阎婆惜, 年方十八, 长相不错。在水浒传中, 她与爹娘从东京前往山东投奔亲戚,却没有找到人, 最后流落到皲城县。一家三口生活没有着落, 后来阎公病死了, 娘俩个连葬俭的棺材钱都没有。

幸好遇见了宋江帮助, 阎婆便将女儿婆惜嫁给了宋江做外室,母女两生活得到了保障也算丰衣足食。可惜阎婆惜年龄小,性情骄纵,与宋江感情不深,两人关系并不和睦。

后来阎婆惜认识了宋江的同事张三, 与之勾搭在了一起,最后居然用梁山泊写给宋江的书信来威胁宋江索取财物。于是被宋江一怒之下杀死, 而且死时是被宋江一刀砍断脖子,头颅与尸首分家, 可谓是死的透心凉。

而现在, 剧情还没有开始, 阎婆惜三人刚到皲城县不久, 阎公也还活得好好的。只要自己远离宋江,远离那些梁山好汉,不去作死,好好的经营自己的小日子,应该不会再死的那么惨了。

倪溪来到铜镜前,细细的端详了下自己的面容,眉如新月,杏眼似漆,桃腮泛着淡淡的粉,眼角眉梢流转间自有一段妩媚风流之意,称得上是花容月貌了。

可惜,倪溪皱了皱眉,这副皮相美是美,却显得有些勾人了,太不端庄。

其实,这也不能怪原主,阎婆惜自幼在东京跟随父亲学唱曲儿,陪酒耍笑诸般精通,长期混迹于风流场所,眉眼比寻常女子多了些轻浮之感。

这也是书中她与宋江为何感情不深的原因了,阎婆惜习惯了与人玩笑耍乐,而宋江只爱使枪弄棒,并不太近女色,两人之间没有共同语言,自然阎婆惜不会中意宋江了。

不过,如今既然是她倪溪代替了原主,一定不会让原主重蹈覆辙的,她会给原主一个幸福生活。

她对着镜子作弄了一番,努力收敛起那份轻佻后,才出了那道窄小的木门,来到灶间对正在烧火做饭的阎婆说道:“阿娘,我来帮你吧。”

阎婆穿着粗布衣裳,已是个半老婆子,不过干活的动作十分麻利,一副精明能干模样。

对于阎婆惜这个晚来女,她和阎公平日里是十分疼爱的,自然舍不得劳累女儿,于是摆摆手笑道。:“我儿去歇歇吧,阿娘一个人忙得过来。”

倪溪只得作罢,问道:“爹爹呢,怎么不见阿爹?”

阎婆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一路奔波到了皲城县,如今这银两已经所剩无几。你阿爹一大早就出去看看这附近茶楼酒馆有没有什么谋生活计去了。”

阎公如今年迈,一直赖以为生的活计就是弹得一首好曲,若在别处倒是一个好生计,可在这皲城县,日子就难了。

倪溪没有把这些告诉阎婆,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是傍晚,估摸着阎公应该快回来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阎公便回来了,只见阎公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进屋后别的不说,只坐在屋里唉声叹气。

“老头子,怎么样?”

阎婆见状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探问道。

阎公苦笑道:“我今天去这县里茶馆酒楼到处转了一遍,都问遍了,才知道这里的人都不喜风流宴乐,也不需要什么唱曲儿的…”

阎婆想到家里的拮据,大惊失色:“那可如何是好?我们现在就算要离开,也没有足够的盘缠了,呆在这里可怎么过活啊…”

……“唉!”

阎公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什么办法,只能连连摇头嗟叹。

其实能不用再跟随着阎公去市井唱曲儿,倪溪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毕竟经常抛头露面以阎婆惜的样貌难免不会招惹些浮浪子弟,只是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见阎公阎婆的脸色都不太好,倪溪还是上前安慰道:“阿爹阿娘,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不去唱曲儿我们也还可以找点别的谋生啊。”

“可老头儿我已年迈,也没什么力气,除了唱唱曲儿我还能做什么呢?”

阎公苦着个脸,眉毛皱成深深的沟壑。

现在是宋朝,古代女子的行为是受到很大约束的。在这里,随意抛头露面都被世人视为不正经,所以说想做点小生意什么的也是很难的。

可眼下这难关还是得想办法,倪溪想了想说道,“阿爹阿娘且放宽心,女儿如今已长大成人,也能为家里分摊些重任了,等吃完饭后我去问下隔壁的王婆,看看她那儿有没有女儿能做的活计。”

王婆是个媒婆,一张巧嘴不知撮合了多少对鸳鸯,而且也是这县里出了名的关系广,人缘好路子也多。

阎公一家刚来的时候没地方居住,多亏了王婆帮忙找了这个屋子,一家人才得以安置下来,找她应该能帮上忙。

阎婆无奈同意了,只是看着自家女儿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可怜我儿,你天生这般好颜色,却要跟着我们受苦了…”说着说着,不禁老泪纵横…

倪溪拿帕子替阎婆拭去泪水,笑道:“阿娘与阿爹辛苦养育婆惜十八载,也该让婆惜尽尽孝道了。”

阎婆搂住倪溪,哭了老半天,最后还是在倪溪与阎公两人合力劝慰下才不再说什么。

晚饭很简单,一个煮大白菜,还有一小碟咸菜就着面疙瘩吃。

匆匆吃完饭后,天色微黑,家里已经点上了油灯,倪溪帮忙收拾完厨灶后,就提着家里仅剩的一尾鲤鱼去了王婆家。

王婆平日里为人不错,见到倪溪笑着让她进了屋。

比起阎公一家,王婆家境况可就好多了,虽不算多富裕,可那宽敞的屋子,以及王婆那身崭新整齐的绸布衣裳,还有头上插的那根银钗,足以说明日子过的不错。

“奴的阿爹前几日买了几尾鲤鱼,味道甚为鲜美,大娘在奴一家刚来时帮衬了不少,奴便想着取一尾鱼让大娘也来尝尝鲜。”

倪溪将手里的那尾鲤鱼递给王婆,笑意盈盈。

王婆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连连推脱道:“都是邻里,帮点小忙没什么。”

倪溪一再相送,王婆实在推脱不过后才收下了。

与倪溪闲聊了几句,王婆见倪溪一副欲言又止似乎心中有事的样子,不禁问道:“娘子为何闷闷不乐?”

倪溪面露忧愁,“奴一家三口在这皲城县已有一段时日,然而直到现在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谋生的活计,眼看爹娘愁眉不展,奴虽然肢体健全却帮不上忙,实在是心中有愧啊。”

古人重孝道,王婆听了这话不由得对倪溪的好感多了一些,沉思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娘子平日里可会做些吃食?”

“奴身为女子自然会些,奴的爹娘倒是十分喜爱奴做的吃食。”

其实原主平日里很少下厨,好不好吃不清楚,不过倪溪却是会的,这点小事难不倒她。

“那便成了一半了”,王婆眼睛一亮,继续问道:“娘子可识字?”

倪溪见王婆的表情,猜到有戏,连忙回答道:“不瞒大娘,奴自幼在东京行院长大,虽家境贫困,却遇到好心人教奴识了字,日常的字奴还是识得的。”

王婆眉开眼笑的拍了下掌,“这就好办了,半月前离这不远的东溪村村学教书的吴教授托我帮忙找一个会做饭的仆妇,而且最重要的是,会识字懂礼!会做饭的女子不少,可要识字,却难得找了,因此耽搁了这么久都没寻到,娘子可有意向?”

“真是太好了,大娘,奴想去试试。”

倪溪顿时喜笑颜开。

教授这个称呼与现代不同,是宋朝对秀才之类的文人一种尊称,也可以称作先生。虽然不知道那吴教授人品怎么样,也不能错过眼前的机会,总比什么活都没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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