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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皮尔斯开启权限, 这个精致的仿生人就像忽然活过来般,轻轻垂眼看向台下, 一绺润泽的黑发伴随动作滑到光洁的额头, 给他过分漂亮的面孔增添一分生机。
皮尔斯道:“RK-800是哨兵计划转型的第一台原型机, 我们想以此为蓝本制造泛用性更强、更贴近市场的产品。洞察母舰鸟瞰地面, 哨兵侦测挖掘潜在威胁, 两者配合无间, 罪恶将无从躲藏。”
阿尔忒怔怔望着仿生人干净的眼睛:“他有名字吗?”
“Connor(康纳)。”皮尔斯道,“康纳和德洛丽丝(Doloras), 模控生命的两位明星。”
被一瞬不瞬地盯着, 仿生人忽然开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长官?”
犹如受惊的松鼠,阿尔忒往后一缩,皮尔斯笑道:“康纳的内置软体组件凝聚三代世界顶尖科学家的心血,足够处理刑侦到日常生活各种领域的状况。”他捏起康纳的手腕,“试一下。”
受到鼓励, 阿尔忒伸手戳了戳,触感温凉,与人类的皮肤别无二致。“好……真。”停顿片刻,她说。
“仿生人不仅是哨兵的延续,更是人类智能科技发展的未来。”谈及自己的成果, 皮尔斯面露得色, “即使玻利法崔斯克本人也不能做得更好了。”
阿尔忒只关心康纳:“他能追捕变种人吗?”
“当然。”
“情报呢?交通、通讯联系, 任何麻烦事都能包办?”
“小菜一碟, 康纳的软体程序能应对一切,他打电话只需要在脑子里想一想。”
“好方便。”
“这就是他能引领未来的原因。”
阿尔忒想了想,语气坚决:“我要他。”
皮尔斯露出会心的微笑。果然如此,他就知道,只要解决阿尔忒吃饭喝水开车花钱之类琐碎的麻烦,她根本不介意陪伴她的是活人还是机器。后者甚至更胜一筹,毕竟严格来说,康纳的分类是“军/警用刑侦”,算半个武器。战士爱武器。就阿尔忒的表现,显然过去三十年她也没改变这个习惯。
哈维·登特以为阿尔忒会插手,实在太天真了。皮尔斯在阿尔忒手下扛过活,深谙前任上司眼里除了血火和虚无缥缈的传说,什么也没有。没人敢奢求她的怜悯,曾经有个蠢货企图这么做,结局有目共睹,那笨蛋连自我都丢失进西伯利亚的寒冰里。
皮尔斯张开双臂,仿佛欢迎等待已久的老朋友:“他归你了。”
“他愿意吗?我是说,不需要征求下意见什么的?”
阿尔忒鲜少询问别人心意,她一贯要干什么事直接就干了。皮尔斯转头命令:“康纳,告诉新主人你的想法。”
仿生人蓝色的LED灯闪了闪,微微鞠躬示意:“很高兴为您服务,阿尔忒小姐。”
“看见了?”皮尔斯神态和蔼,“以后他只属于你一个人。”
阿尔忒注视近在咫尺的仿生人,他深色调的眼睛同时具备玻璃的通透和金属的光泽,又温润得像一泓泉水。身量比见惯的特战队员纤细,意外地有些瘦弱感,但毫无疑问,再粗壮强悍的人,对阿尔忒来说都跟纸糊差不多。
察觉她的小心翼翼,皮尔斯说:“康纳的战斗力仿照特种部队设置,而且仿生人各部分组件很容易替换,你不必担心他破损,像冬日战士/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那种事情不会发生了。”
两人同时开口,须臾,皮尔斯惊讶道:“你记得冬日战士?”
“很顽强的士兵。”阿尔忒说,“他改变了我对胜利的一些看法。”
……她忘了自己的长相,却记得冬日战士的中间名,皮尔斯心底一时有些说不清滋味。但很快他调整心态:“冬日战士因为任务几天后要来美国,也许你想见见他。”
“他还活着?”阿尔忒随口问。
“他接受了超级士兵改造,每完成一段任务教官就会将其重新冰冻,年龄变化不大。你一定认得他,他也一定认得你,虽然频繁洗脑严重损害记忆,”皮尔斯看了阿尔忒一眼,“但‘救’同一个人十二次,死亡也不能让他忘掉了。”
这倒提醒阿尔忒:“我差点忘了,还有个老朋友没处理。塞巴斯蒂安,好像正因为他潜逃到美国北美分部才把你派到苏联来,他死了吗?”
塞巴斯蒂安·肖,绰号“黑皇”,变种人,能力为吸收任何形式的能量转化为自身能力并释放。这能力几乎令他长生不老,皮尔斯岂止印象深刻,二战纳粹未战败前,塞巴斯蒂安一直是德国军事变种人研究改造部门的首席科学家。作为纳粹九头蛇的两根顶梁柱之一,塞巴斯蒂安叛变九头蛇的原因始终不明,但有一件事清楚,时任总指挥官的阿尔忒留雅不会放过他。
“黑皇死了。”皮尔斯老实说,人到暮年,提及往事总令他感慨莫名,“古巴导弹危机时万磁王和X教授联手用一枚硬币杀了他,那硬币至今仍在神盾局仓库放着。”
“是我。”皮尔斯苦笑,“阿尔忒,我老了,时间没有放过我。”
离开苏联时亚历山大·皮尔斯还是个活泼跳脱的青年人,阿尔忒走到电梯口,吃惊地打量他塌缩的肩背和满脸皱纹。“你看起来变化好多。”
皮尔斯摊开胳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受时光眷顾的。这些年你去哪儿了,阿尔忒?”
“山达尔,麻烦的地方。”
“什么时候回来的?”
“四天前。”
尽管知道答案,皮尔斯仍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阿尔特耸耸肩,显然,她忘了。电梯口不是个适宜说话的地方,旁人已经开始围观,窃窃私语。皮尔斯深吸口气:“跟我来。世界这些年变化很大,每件事都不同了。”
“你叛变了吗?皮尔斯。”
皮尔斯一怔,倏尔警惕:“没有,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说每件事都不同了。”阿尔特理所应当地说,还好心安慰,“别担心,我不会因此追杀你的,你工作超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