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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甩了甩头,觉得这画面简直太诡异。
又或者,“崇义的女婿?!”
NO!!!
顾陌城正琢磨着,崇义又道:“其实我觉得这件事主动权不在我们,你不如先问问你师兄,我觉得以他的个性和行事风格,未必会喜欢出席那种场合。”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久,但崇义对井溶的个性却了解颇多,知道这是个不大爱凑热闹的年轻人,对娱乐圈更是没什么兴趣。忽然把他丢到四面八方全是娱乐圈人士的宴会上,对绝大部分人来说可能是求而不得的体验,但或许于他而言反而是折磨。
这种事情顾陌城不好自己决定,跟崇义结束通话之后就去打电话问井溶,结果井溶果然谢绝了。
谁知正坐在他对面吃水果的秦峦听见了,当即两眼冒光,十分兴奋地申请道:“我我我,我想去!城城你不要管他,带我去!”
“我都不去你去什么?”井溶白了他一眼,又跟顾陌城确认了下明天的集合地点,然后就麻利的挂了电话。
秦峦十分不忿,质问自己为什么不能去。
多有趣的事儿啊,不去白不去。
这时井溶的一个保镖进来了,身后跟着两个抱着大盒子的人,井溶示意他们把盒子放下,对秦峦说:“这么大年纪了瞎凑什么热闹?再说你以什么身份去,小师妹的另一个爹吗?别想了,我让人送了几套换洗衣服过来,你过来试试合不合适。”
前段时间听顾陌城说秦峦要下山之后,井溶就去老裁缝铺找大师傅按照秦峦的尺寸订了几套衣服,外出的、居家的、睡衣,甚至是出席正式场合的正装都有,一套衣服一个盒子,满满铺平了客厅里的一整套大沙发。
秦峦一听,也有道理,不过还是有些遗憾,一边挑选衣服一边小声嘟囔,“这种琵琶扣不好系,换个一字扣吧……”
确定了只有自己去后,顾陌城就给崇义去了消息,后者十分兴奋,立即交代方丽去跟各大品牌要礼服。
“多找几家,就要时装周上刚发布,外面还没推广的那种,不要借,回头你做成一份册子,实体和电子版都要,给我一份,给城城一份,我们自己挑一下。”
小公主什么的叫起来还是有点羞耻,而且崇义又觉得这个称谓不是自己率先提出的,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干脆就叫城城了,只是这会儿谁也不知道会跟秦峦的思维模式重叠了。
一般知名服装品牌都会定期推出高定礼服,大多数明星出席各种宴会的时候都会进行租借。当然也有买的,不过毕竟少,因为明星出席场合的情况实在太多了,而礼服又不可能是大路货色,真要每件都自掏腰包的话,可能……这些人对走红毯也就不会这么热衷了。
但也不是谁想借什么就能借得来的,这事儿也得分个三六九等。
品味不错的国际巨星们自然是各大时尚品牌的宠儿,哪怕他们不开口,也多的是主动送上门的,更有那些品牌代言人,那就是自家衣橱!
咖位小些的就有些尴尬了,空有一颗往上爬的心,却入不得大牌的眼,不问不甘心,问了十有八/九因为咖位不够被拒。所以有经验的人要么自掏腰包直接买一套正版礼服,展示一下老子就是有钱,压根不用看你们脸色租借的豪气;要么打从一开始就有自知之明的考虑略次一点的品牌。
崇义作为华国代表艺人之一,还曾经在四年前和去年的国际金花电影节担任影片评审环节的评委,身兼数个国际一线奢侈大牌的代言,能享受到的待遇自然是最高级的。
所以哪怕他从来没接触过女装,在接到这边递交的申请之后,但凡有份参与的品牌都齐刷刷大开绿灯,非常爽快的将自家最新单品的册子发了过来,还非常和气的说可以帮忙订制。
崇义是男的没错,他没结婚没有太太也没错,但谁都知道他现在是有女儿的人了,听说女儿还非常漂亮!
考虑到之前他说的要在十月份的生日会上正式公开,早就有好多女装品牌在暗中摩拳擦掌,准备随时跳出去左勾拳右勾拳的干掉一切竞争对手,拿下这份单子。
这很好理解,明星向来都是流行时尚的风向标,而他们的家人,尤其是儿女自然也拥有得天独厚的关注度,请他们当代言人早就是时尚界不成文的规矩。
合作伙伴们给力,方丽的动作也迅速,差不多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的时候,顾陌城就接到了她发过来的十几份电子宣传册页,而这个时候他们师徒三人还在赶往内关市的路上,应该说没正式出发。
内关市地处四季分明的北地,比首都望燕台还要靠北,从苏子市坐飞机过去将近三个小时。顾陌城他们八点多就出门了,到了机场办完登记机手续就将近十点,这会儿刚坐下来,安全带还没系上。
因为尚未见到苏涣本人,具体情况并不清楚,他们就算干着急也没用,而前后加起来将近六个小时的行程又太过漫长,师徒三人正想该怎么打发时间呢,礼服册子就到了。
秦峦差不多从记事的时候起就开始跟家人出入各种场合,长期潜移默化之下对礼服很有研究,再加上他本人也很有艺术细胞,品味还是很出众的。顾陌城当即对他委以重任,“师父,快帮我挑挑!”
秦峦就听不得这样的话,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当即让她往自己的平板上转了一份,然后兴致勃勃的翻看起来。
在师门特长上面找不到成就感就算了,难道挑衣服还不行了?
一共是十一个品牌,其中九家都是老资格,创立时间最短的也有二十五年,秦峦与世隔绝之前就听过它们的威名,点评起来也是熟门熟路的。
“这个不行,太招摇,城城的气质跟它冲突,排除掉。这都多少年了,这个设计师的风格还真是雷打不动,太素太素,走红毯不好当出头鸟,可也不能太掉价了……”
“这年头的新人设计师也挺有看头,哎我觉得这一套不错,中西合璧,既活泼又沉稳,有种矛盾而诡异的和谐……”
顾陌城听得连连点头,觉得自家师父真是非常了不起,于是真诚的夸赞起来。
秦峦越发得意,下巴扬得高高的,又忍不住跟她说了好多时尚圈趣事,顾陌城听得津津有味,也不觉得旅途枯燥了。
井溶失笑摇头,抬手跟空姐要了杯温水,听他们说笑,偶尔也插几句。
一直到下了飞机,秦峦才把选项排除的只剩三家,然后就跟顾陌城两个犹豫不定起来。
井溶听他们说了一路女装,这会儿才好歹插上一嘴关键的,“排除不了就别排除了,跟崇先生说都要了,他肯定比什么都高兴。”
“不好吧?”听秦峦科普了一路时尚帝国的恩怨情仇和兴衰史,顾陌城多少也从门外汉变成了菜鸟,知道这些礼服怕是哪一件也不会下六位数,准备三件?就为了走个红毯?混娱乐圈也忒烧钱了。
秦峦很赞许的看了井溶一眼,觉得这小子真的很有自己当年的风范,又教育顾陌城道:“放心好了,你爸有的是钱,就愁没地儿花,他巴不得你开口跟他要点什么呢。不行你开视频观察看看,你一说要,他指定要上天。”
可顾陌城还是有些犹豫,觉得刚认识这么短时间就让人家花这么多钱,怎么想怎么觉得奢靡。
崇义有钱是不假,可他的钱也不是好挣的,前几天还脑震荡呢。
见她都快把自己的脸皱成风干的猕猴桃了,井溶笑着说:“怕什么,反正你现在也有钱么,大不了回头买件等值的礼物回过去就是了。”
顾陌城一想也对,当即打了个视频电话,别别扭扭的说有三件自己特别喜欢,不知道该怎么选,想参考一下他的意见。
果不其然,话音未落,崇义就不由分说的大手一挥,特别干脆的说:“还选什么?爸爸有钱,喜欢就都订了!”
这话他说的爽快极了,愉悦极了,简直都不像是往外撒钱的,反而好似得了天大的便宜一样。
挂了电话之后,顾陌城还在心中感慨万千。
几个人走到大厅,就见外面胡云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几个月不见,胡云风采依旧,虽然没穿长袍,可也是一身充满华国传统元素的衣裳,照样带着金边眼镜,挂着怀表,显得文质彬彬的。
一看他们出来,胡云就神情激动的迎上前,“可把你们盼来了,走走走,先上车,咱们车上慢慢说。”
行李自然有老黑他们拖着,顾陌城也不跟他瞎客气,边走边问情况。
“大家一路辛苦了,先去酒店休息一下,下午就劳烦你们了。”胡云这话说的很有技巧,既表达了希望他们当天下午就开始的意愿,却又不会让人因为觉得被催促而不悦。
说完,他又看了眼凭空多出来的秦峦,有些迟疑地问道:“恕我眼拙,这位是?”
井溶就介绍说:“这是我师父,正好下山了,顺便过来看看。”
胡云一听,整个人的脸上都发光了。
两位大师的师父?!那绝对是巨师!有希望了,绝对有希望了!
一看他这幅喜形于色的样子,顾陌城和井溶就不禁对视一眼,决定还是保留一点美好的想象最好。
井溶就面不改色的说:“不过我师父很多年不出手了,这次也是缘分,到时候真有能帮上的,也不会坐视不理。”
就怕没什么能帮上的……
听了这话,胡云越发感激了,连连道谢,可秦峦却有点不大痛快。
什么老人家,我还年轻得很!
车子往市里走了大概四十分钟,在一座酒店门口停下,众人依次下车。
内关市是典型的北方城市,空气干燥,阳光炙烈,太阳底下走没几步就给烤出一层油汗,除了树上的知了同样活力四射之外,跟南方湿润多雨的闷热截然不同。
胡云品味不错,选的酒店也好,低调大气不张扬,细节处却处处用心。
这酒店不是那种传统的大楼,而是类似度假村的样子,充满设计感,里面七成以上的建筑材料和观赏植被都是直接从外地空运来的,原汁原味。
他订的是一个叫有匪的小三进院子,典型中式风格,中间假山流水、游廊抄手应有尽有,后头还有天然温泉,一水儿的上等檀木,雕漆螺钿珐琅俱全,随便一个小木头盒子摆件在外面都能卖大几万。
扎实的木石建筑,高大宽敞,外面又有好几处水源,遍布草木花卉,不用特意开空调都能感到丝丝凉意。饭菜是他们进门那会儿刚掐着点摆好的,不冷不热,往原木的厚重桌椅那儿一坐就让人打从心眼儿里觉得舒坦。
这事儿操办的,真是周道。
胡云以茶代酒敬了一回,就很是歉意的说:“知道二位忙,本来不想打扰的,可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不过一夜的功夫,苏涣的情况又恶化了。
原来的他只是反应迟钝,可现在竟然没法休息了:他睡不着!
整整二十四个小时,他压根儿没合眼,任谁怎么劝都不管用,甚至用手强行帮他把眼皮合上也没不成,过会儿就又自己睁开了。
一个人已经快要瘦成一把骨头,就这么睁着两只满是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看,谁说什么都没反应,真是叫人看了就揪心。
为了尽早了解情况,胡云来之前还拍了一张照片,顾陌城接过去跟井溶一看,瞬间皱眉。
就见病床上那个年轻人好像只剩下骨头架子外面那层皮,两只眼睛高高用力鼓起,如同岸边被晒干的死鱼,好像马上就要跳出眼眶了。
顾陌城拿了一张纸,把苏涣的症状一一记下,又来回看了好几遍。
迟钝,不眠?消瘦?
好像有点儿意思了。
她侧着身子跟井溶飞快的交流几句,就听井溶出声道:“恕我直言,这事儿单靠我们师兄们两个可能不成。”
倒不是灭自己威风,而是他跟顾陌城两个其实都主平和,偏向治愈。诚然,也可以通过某种手段攻击对手,可都是该正经坐镇后方的,但这次的事情显然不是这么简单。
套用一句年轻人比较懂的游戏术语就是,你让一个远程操纵系和治愈系直接上战场近身肉搏?没戏!
胡云知道他们都不是会卖关子开玩笑的人,本能的看向在场地三个人。
秦峦眼皮都没抬一下,特别起范儿的抄起袖子说了句:“无规矩不成方圆,得各司其职。”
这就是赞同两个徒弟说的话了。
当然,他不赞同也没用……
胡云沉吟片刻,犹豫了下,才又吐出一个重要信息:“之前我也跟顾大师提过,我阿姨他们前几天找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人,来了又去,都没什么用。我信不过,这才请了几位。不过其实今儿稍晚些时候,还会有个人到,我倒觉得那个人挺靠谱,或许能跟您几位合作一下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