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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腐眼看人基好吗？我老公说不定只是爱护人家运动健儿呢？”
“那把易拉罐套人家手上是个什么操作？”
季凌没理会观众那边的议论，自顾自的拿了根吸管喂林小北喝奶。
林小北缓了会才顺过气，叼着吸管喝了两口。
“小北，”教练倾身凑过来，头头是道的跟他分析，“身为运动员呢，训练永远不是全部。有些问题，必须到比赛中才能发现。你说说，经过这场，你学会了什么？”
“唔…”林小北嘴里含了口奶，想了会，把口中的液体咽下去，认真地跟教练说，“我会的动作太少了。”
其他几个人点点头，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跳水难度系数最高能达到4.0，但是我只会一个3.5的动作，剩下难度普遍在3.2以下，甚至还用基础动作参加洲锦赛。”林小北皱着眉。他以前不懂0.1的难度系数差别到底有多大，可经过今天，他才意识到，无论你跳的有多好，难度系数上不去，还是会被大佬玩死。
就像是约瑟，他的几个动作难度系数平均下来在3.2，即使裁判打分低，靠着系数就能冲上去。
“动作也不是一两天能学会的…”霖逸看着他，犹豫了会，拍了下林小北的肩膀，“加油！”
又过去几个人，轮到左木木了。他最后一个动作是反身翻腾三周半，表现很完美，裁判打分也不低，可比不上林小北。加上系数差了一截，左木木累积下来居然比林小北差了将近十分。
他爬上岸，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心，又很快的释然了，随便擦了把头发朝他们走过来。
马力看他过来，腾了位置，斟酌着措辞安慰，“你拿到奖牌肯定没问题。”
左木木坐下，斜了他一眼，“你说的不是废话吗？”
马力闭了嘴，不知道这话怎么接。
“谁跟你们一样废物。”左木木朝着他们伤口捅了一刀。
这扎心的，陈立捂住胸口，非常后悔让马力过去安慰他。
“你们俩，”左木木皱起眉，指着他们两个，说话非常不客气，“下一场再拿不到牌，以后就别玩跳台了，提前退役吧。”
“你放心！”马力咬着牙说，“我下场绝对拿个金的！气死你！”
剩下的人说说笑笑闹了一阵，林小北坐在位置上，裹紧浴巾，觉得有些冷。
明明是大夏天，天上还挂着太阳啊。
其他几个注意到林小北的表情，纷纷闭了嘴。
现在左木木的名次尘埃落定，林小北还不一定。约瑟还没上场，金牌和银牌尚且未知。
大家都知道，这个金牌对林小北、对他们跳水队而言意味着什么。
在H国领土上，Z国拿到牌子，简直可以说扬眉吐气了。
“约瑟刚才跳过的动作，系数最高的是3.5，最低的是3.0。”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季凌开口，顿了会，他说，“我猜，约瑟肯定不会用3.5的那个动作决胜负。”
马力在心里算了下，“可是他不用3.5的，肯定输啊。”
“不是，他用3.5的，才肯定输。”霖逸笃定的说，“上轮他跟小北差3.9分，这种情况应该求稳，不能贸然行事。约瑟他…现在身体其实跳不到3.5了。”
“嗯，跳水运动员只要受过重伤，再想挑战高难度动作就非常难了。”左木木转过来看着林小北，也不知道想说什么。
林小北攥紧拳头，感觉心里更加沉闷了。他低头发着呆，完全屏蔽了周围的躁动。直到过了会，身边的人推了他一把，要林小北上去领奖。
“把你浴巾拿下来，”左木木把红色的国旗递给他，“把这个披在身上，递给升旗那边。”
“好…”林小北披上国旗，觉得左木木态度不太对劲。
自己放空的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了。林小北茫然的朝升旗台走过去，路过比分板前，他抬头看了眼，瞳孔骤然收缩，浑身血液都快凝固了。一瞬间天地好像忽然混沌了，他脑子里的意识不太清楚，死死盯着上面的几个字出神。
比分板上后面的选手比分已经消失，只留下得奖的三位，和他们拿到的名次。
金牌：林小北
银牌：左木木
铜牌：约瑟
“什么情况？”林小北木然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