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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时卢颜从某个部门走出,和司徒苗正好面对面地相遇在过道上。
“卢颜!”
打着颤的喊声让卢颜一愣,看见是面容毫无血色,怒目而视的司徒苗,他有点没搞清状况,第一个反应就是扬起招牌式的“卢式”笑容,俗话说伸手不打——
啪!
卢颜摸着自己的左脸颊,先是无法相信,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确认现实,再好的修养他也忍不住了,低头直视司徒苗吼道,“你没吃药吧!“
“呵,”实在是太好笑了,难道伤害别人他连一点内疚都不会有吗,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司徒苗把右手中的警示单直接甩在卢颜的脸上,“你是不是觉得败坏一个女孩子的名声十分有趣,你要学校广播通报批评我也好,辅导员因此罚我写检讨书我也认,毕竟是我犯了错,可你至于抓着不放,还到处让人贴这个东西吗?是不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我司徒苗夜不归宿,彻夜在外,你就开心?如果是因为上次送花事件,当初我也许还会对你感到抱歉,但是现在,”
她说着,深吸口气,露出那满含讽刺的笑意,一字成一句,“你、活、该。”
“你……”他恨不得把这个女生抓住好好打一顿,真是有够气人,可是他的拳头在见到司徒苗眼里闪速的泪光,颤栗的瘦小身躯时,不知觉地松开,语气软下几分,“看你是个女生,我不和你计较。”
气氛凝重无比,连带左右部门里围观的人大气也不敢出,突然凳子翻倒在地的轰响惊到众人,卢颜扫了眼声源的方向,有人赶紧将凳子扶起来。
“卢颜,你就是个伪君子。”轰响过后的几秒静谧里,司徒苗的声音被清晰数倍。
心上猛地像有人扎了一针,莫名发痛,卢颜想打人的冲动再次翻涌上来,只能强行地克制。
这个尴尬的战斗场面总算有人出来解救,赶来的陈衫儿和袁圆一人架住司徒苗的一只胳膊,“苗苗,快和我们回去!”
又一起对围观的人和卢颜点头道歉,“不好意思,给大家添麻烦了。”
大闹一场,本就虚弱的司徒苗体力达到极限,没有多说地顺从陈衫儿和袁圆的意思。
回去的路上,两人更是在她耳边苦口婆心地规劝:“我的好苗苗,民不和官斗,你和学生会杠上干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司徒苗当然不愿自己不顾忌形象去闹,可她今天身体不舒服,实在控制不住脾气了,不想再迁怒自己的好姐妹,她索性闭口不言。
而另一边学生会的情况,卢颜捡起之前从身上滑落的皱巴巴的一张单子,上面确实对司徒苗夜不归宿行为的指责过于恶劣,他耳边还在回荡司徒苗最后一句冰冷的话语,令他心烦意乱!
“谁写的?谁要你们贴的?给我站出来!”指着警示单对围观的人质问,一时间整个学生会的人噤若寒蝉。
随后一个小时左右,学生会的QQ群炸开锅,平时英俊帅气,不知让多少芳心沦陷的卢少竟然惨遭女生掌掴,在这群人心里算得上是年度奇闻了。
QQ昵称叫做“群主他姐”的人发言道:“天啊噜,我从来不知道一向开朗的卢少发起脾气这么恐怖,我在旁边愣是一句话也不敢插。”
我的胖次不见了:“表示那个妹子看起来真养眼,我见犹怜,哥哥好想疼爱她。”
微微一笑吓死人:“那个气场下谁上前插话谁就是炮灰,另,楼上真心猥琐。”
公子如玉:“卢少在不在这群里?”
微微一笑吓死人:“傻,在的话我们敢聊么,据说他嫌群吵,没加入。”
如此又是一番激烈的讨论,直到昵称是一串符号,末尾带一个许字的人发话:“学生会的人被这样欺负到头上,你们还有心情开玩笑,今天这个女生叫司徒苗是吧,我记住了。”
即便是虚拟的网络群,其余众人同样感受到一股寒气扑面,热火朝天的议论迅速打上了终止符。
司徒苗经过中午两个小时的午休,身体反而不见好,手心和后背全是虚汗,下午的课是真心不能上了。
这学期的体育课,她和袁圆还有陈衫儿一起选的是健美操课程,A大一向讲究学生之间的自立互助,所以这个课单周由体育老师带领学习,双周则是体育系的学姐学长们轮流辅导,正好这次是双周。
上课铃声一响,来自各个系同选这个课程的人陆续来到练舞房,自觉地排好队伍,过了半分钟,穿着一身浅灰色运动装,留着寸头的男生走进来,手中拿着一本点名册。
男生身材并不高,额头下一对浓眉给他平添了几分煞气,让人觉得不言苟笑,他点名的过程,几乎没人敢开小差。
“艺术系赵纯!”
“到!”
“制药系司徒苗!”
“到!”不知是不是错觉,司徒苗觉得这个男生在点到自己名时,目光停留时间颇长,点名完,男生背过手自我介绍道:“我是体育系一名大三的学生,姓许,许平,你们喊我许学长就好,这节课我负责将上次老师教给你们的内容再预习几遍,希望我们共处愉快!”
大家惯例地送上掌声,许平示意停下,又接着说:“准备好,先下去操场上跑两圈热身。”
话落,顿时不少女生叫苦,虽说是下午两点多钟,但太阳的火辣程度丝毫不减,触碰到许平带有肃杀之气的眼神,大家抱怨归抱怨,还是依言出了练舞房。
司徒苗踌躇几下,缓步走到许平面前,毕竟用生理期的事对学长请假,她怪难为情,考虑了几番措辞,她委婉地对许平开口说:“学长,今天的体育课我不能参加了,我……我身体有些不适。”
一般情况下,话说到这该明白了,可不知许平是不是故意,皱眉疑惑地问:“哦?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哪里不舒服。”
腾的一下,司徒苗脸红得厉害,陈衫儿和袁圆知道她要请假,先一步跑到楼下操场上排队去了,她连个帮忙暗示学长的人都没有,只得自己硬着头皮上阵,“学长,我……我……”
“行了,别找借口偷懒,今天你不管用什么理由,该跑必须跑,”许平扬手打断她,“态度不正,别人两圈,你四圈!”
不由分说的惩罚,司徒苗哪能坦诚地接受,她还欲说什么,看见许平斜着眼,一脸不屑,她咬牙,不就是四圈么,还真不需要求人。
可是四圈对一个身体虚弱的人来讲哪有那么容易,顶着烈日司徒苗加入跑步的队伍,不多时人便喘着粗气,小腿肚子打颤,冷汗津津。
“不是说请假吗?”追上来的陈衫儿不放心地问。
司徒苗遥遥头,不小心腿软地跌在地上,右臂上被蹭出一条口子,血珠溢出,在后面的袁圆见状,冲过来和陈衫儿一起扶起她,“怎么样苗苗,你还好吧?”
“我没事。“
“你都快站不起来了还说没事,学长为什么不同意你请假?“袁圆性子直,说话满含指责,音量兀自地拔高几度,旁观在一边的许平悠闲地踱步过来,“你们几个再偷懒,这学期的体育学分别想拿到手了。”
“我来代替苗苗跑剩下的几圈,衫儿,你扶苗苗到一旁休息。”袁圆对许平鄙视了一眼。
“不行,她必须自己跑。”
“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两人的争执让其余跑步结束的同学纷纷侧目,司徒苗只觉眼前的天地在旋转,耳边的声音从嘈杂缓缓地变成鸣音,下一秒,她全身失去力气,径直地倒在身边陈衫儿的身上。
学校的台球室内。
噔——全进!
绿茵的桌球台上,唯独剩下一只孤零零的黑色八号球,卢颜用巧克擦了擦球杆,脸上阴沉的神色并没有因此变得缓和。
俯身,他拉开架势,一杆打出,噔,又是全进。
举手投足间,少年散发出的优雅气场,眨眼便让他成为周围女生围观的焦点。
“哇,卢少今天人品爆发啊,两杆横扫,厉害厉害,”死党李蜀放下手中球杆鼓掌。
卢颜抬起眸,没吭声,打球继续。
“今天中午我不在,事件我是听人说的,放心吧,警示单的事我查出来了,有人想故意讨好你。”李蜀走到休息区,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上一口,“那人是宣传部部长……”
“让他从学生会里消失。”
李蜀喝水的动作一顿,他有些讶异,按卢颜平常的作风最多处以批评,出神间,一起来打球的另一个男生朝卢颜卖笑般地说道,“卢少您消消气,中午那个女生,学生会里的许平帮你去处理了,放心,保证够她受的!”
“闭嘴!”刚要制止这个男生的蠢货行为,但来不及了,李蜀眼睁睁地看着卢颜丢下球杆,语气不善地质问:“许平现在在哪?”
兴许是卢颜眼神太过冷冽,男生不自觉地咽了几下口水,磕磕巴巴地回答:“晨……晨光体育场。”
他话说完,卢颜的人直接冲出室内。
叹气,李蜀走到那个男生面前,拂去男生肩上子虚乌有的灰尘,他不笑时,一米八七的身高给对方带来极大的心理压力,“下回长长记性,卢颜这个人,最明显的优点就是不欺负女生。”
男生点头如捣蒜。
晨光体育场上,袁圆和许平无硝烟的战争正对抗得火光四射,她要求立即带司徒苗去医务室,可始终得不到应允。
许平说:“谁知道她是不是装的。”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袁圆,她双目赤红,吓得陈衫儿单手拉扯她的衣摆示意不要冲动,可惜袁圆根本冷静不了,她上前从司徒苗裤子的荷包里掏出一个白色的东西,撕开,流星踏步地上前贴在许平的脸上:
“妈的,有本事你来装生理痛,老子卫生巾甩你一脸。”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给许平半秒反应的时间。
严肃的黑脸汉子脸上被贴一张颤动的卫生巾,卢颜赶过来时目击到如此震撼的一幕,心底要把许平臭骂一顿的想法瞬间转换成同情,甚至隐隐升出一丝庆幸,还好司徒苗中午给他的是一巴掌。
“你……你……”许平扯下脸上的东西,气得大脑组织语言的功能都暂时卡机。
操场上乍起一片哄笑声,袁圆把司徒苗背在自己背上,冷言:“你要扣学分尽管扣。”
胆小的陈衫儿临走前赶紧对黑脸的许平说:“学长,她一时糊涂,你别介意啊。”
姐妹三人这才轰轰烈烈地赶往校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