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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白。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织岚用一块方巾遮挡住了阡娈的容貌。对方现在虽已是人类，但是这张脸，还是从前的模样。
这里聚集的魔物绝非善类，她可不想横生枝节。
“这里的洞穴，已经空了上百年了，两位可以安心住在这里。”沙哑的声音如同低音炮般断断续续地传来，“我身子乏了，你们自便吧。”
“多谢前辈，今日我们兄妹二人来到此处，还望你多多关照。”
佝偻的身影费力地摇了摇头，“这些客套话就不必说了，哎……同是天涯沦落人，彼此垂怜罢了。”
看着对方一步一顿的离开，黄袍男子慢慢摇了摇头，“好了，我们进屋去吧。”
织岚瞅了眼身边人的眼色，小声问道：“他是这里的头目？”
“算是德高望重的一位吧，只是可惜当年大战，被天界电母的法器伤了身子，一副嗓子也毁成了这幅样子。”
织岚闻言，忙将眼中的轻视收敛了起来，“你不早说，我还以为只是一个简单不起眼的人呢。”
黄袍男子眸中带笑道，“我认识的人，哪有普通的。”
织岚努了努嘴，耸肩走近了面前的山洞中。
这个聚集点在黑暗峡谷的底端，众魔物所住的地方，也是在周围随意开槽出来的洞穴。
倒是织岚他们这个所谓的房间，里面空间很大，还有对应的石床石桌，看上去没有那么破败。
“重华呢，他怎么不在这里面？”织岚没有看到重华的身影，不由有些着急。
“在地下室。”黄袍男子将阡娈扔到房间的另一端，扭了扭酸涩的胳膊。在那个狭小的空间带着一个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里还有地下室？”织岚兴奋地张开嘴巴，顺着黄袍男子的指示，找到地下室的入口，一路向下跑去。
令织岚意外的是，这间屋子下面的地下室，比它足足大了三倍之多。空旷的房屋，轻轻喊一声，都有回音传来。
昏迷中的重华，被缚神索绑在了一个圆形的石柱上。
织岚心疼的跑过去，刚要将身子解开，就被黄袍男子阻拦了下来。
“这里是魔界，他身上还未有魔性，若是你贸然解开身子，他若是醒来，体内的力量定会排斥周围的气息，到时候……保不齐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对方言之有理，织岚也只得将手垂了下来。狠心不去看此刻的重华，她在地下室中转了一圈，发现东西应有尽有，不由惊愕道：“这里确定不是你实现准备好的地方？”
黄袍男子闻言的，低头轻笑起来，“我若说我早有先见之明，你信吗？”
“原本我是要信的，可是如果真的是你准备的，又何必让人引荐。”
“恩，果然聪明了不少，”黄袍男子赞赏地点了点头，“不过这里，是师父留给我们的地方。不信你看那边的石柜，最底下还有你的东西。”
织岚挑眉，快步走过去，果然看到石柜下面，放着一个精致的簪花盒。她明显愣了下，抬手将它拿起来。就看到盒子上面的花纹，因为岁月的流逝，已经褪色。
轻轻将它打开，织岚就看了上古时期，自己珍爱的首饰。
她的手不由颤抖起来，“师父他……”
“说起这个师父，虽然一直在利用我们，可是也是交了心的。你的确吃了不少苦头，可是我看得出来，师父还有未曾泯灭的人性。”
织岚闻言，淡淡笑了一声，眼眸里多了些许惆怅之色。
盒子里的首饰，依旧散发着当年的光辉，可是现在的她已经不爱了。她从一个清丽脱俗的仙子，如今已经变成了黑暗的魔物。
至于那个师父，当年对方其实是恨她的。织岚将盒子盖上，重新放了回去。
她的行为，让黄袍男子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很喜欢。”
“喜欢，但是已经不是当年的那种喜欢了，”织岚说着，微微垂下头，抬手摸过乌黑的秀发，“它们太过璀璨夺目，已经跟我的秀发再也不相称了。”
她说着，将头发撩到耳后，抬头见黄袍男子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嗤嗤笑了起来，“你先上去吧，我要在这里陪着师兄。”
黄袍男子深深看了一眼织岚，略点了下头，转身向上面的房间走去。
织岚见他离开，重新看向那些首饰，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凄楚。时过境迁，到底是不合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