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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谢鹏搔着后脑勺,嘿嘿嘿地傻笑。
邢敏白他一眼说:“去!别在这碍事!去给顾哥倒杯水去!”
邢敏支开了谢鹏之后,开始讲诉昨天晚上我被酒瓶砸昏过去后所发生的事情……
她告诉我,砸昏我的不是一只啤酒瓶,而是一只洋酒瓶!就是那晚肖德龙一伙人喝的XO的瓶子。结果是酒瓶没碎,我的脑壳先碎了!
我昏过去后,肖德龙一伙人才满意地扬长而去了。
谢鹏和邢敏赶紧叫救护车把我送到了这家医院的急诊科。晚间值班医生连夜为我做了紧急手术,现在我就是躺在急诊科的病房里。
因为我一直处在昏迷状态,再加上手术医生说我伤情非常严重,邢敏和谢鹏很担心我的安危,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守在病房里,守在我身边!
了解了大致情况,我看着邢敏,惊道:“你们都没请假啊?”
邢敏勾下脸,嗫嚅着说:“请了……”
我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我喃声道:“那还好,那还好……”
“只是……”邢敏有些胆怯地看了我一眼说,“孙组长不批我们假……”说着她把脸蛋勾了下去
我再次睁大眼睛,看着她道:“什么……什么?他不批你们假?”
邢敏抬眼迅速地看我一眼,勾下头去,小声说:“傅经理也不批我们假,他说现在公司挺忙的,没特别的事情不许请假……我说你生重病住院了,他说又不是工伤,所以跟他们没关系……”
“这话谁说的?”我怒声道,眉梢紧锁了起来。
邢敏小声说:“傅经理和孙组长……差不多都是这么说的……”
这俩个王八蛋口径都一致,显然都是一个鼻孔出气,企划部最近根本算不上忙,他们只不过是想用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唬弄邢敏罢了。
我咬了咬牙关,看着邢敏问:“你们谁跟他们打的电话?”
“我和谢鹏都打了……昨天晚上就打了,谢鹏今天下午还去了公司一趟,傅经理和孙组长也是这么跟他说的!”邢敏小声说。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傅德志口口声声所说的“企划部就是一个大家庭,大家应该互相关心与爱护”,简直就是最滑稽的讽刺剧!傅德志和孙红兵这俩王八蛋明显就是想借机整我!
他们很清楚我是孤身一人漂在滨海,我现在受生重病住院了,很需要人照顾,他们却不批假,他们居心何在啊?
我埋怨了自己一句道:“看来是哥连累你们了!”
邢敏伸手捂住我的嘴巴,含泪注视着我说:“哥,你快别这么说……都是我们连累你了……”
我道:“别哭了,敏儿,你们俩其实有一个人留在病房照顾我就行了,没必要俩个都在,现在你们俩个都属于无故旷工,又被那俩王八蛋抓住把柄了!”
“我让谢鹏回公司上班,他不肯……”邢敏说,因为哭了,她的嗓音带着一种微细的鼻音。
我抓住她的手,轻轻握了握说:“好了,别哭了,我会找林总替你们解释清楚的!”
邢敏看着我,微微点了点头说:“林总……出差去了……”
“去哪出差了?”我看着邢敏问。
邢敏说:“听小曼说是去了苏州……谢鹏下午从公司回来告诉我的……谢鹏本来想直接去找林总请假,可小曼说林总去了江苏……”
我眉梢微微皱了一下,自言自语似地说:“去江苏干吗?之前怎么也没听她说起过?”
我突然想起来什么,抬眼看着邢敏道:“公司里还有谁知道我受重伤了?”
邢敏看着我,摇了摇头。
“对了,我手机呢?”我看着邢敏道,“有没有什么未接来电什么的?”
“手机……我帮你收起来了……”邢敏说。
她起身走到床头桌上,蹲下身,拉开床头桌下面的柜子,从柜子里拿出她的包包,再从她包包里拿出我的手机
“哥,你手机没电了。”她走到床边将手机递给我说。
我道:“你带充电器了么?”
她点头说:“带了,哥,我帮你接上电源吧?“
我“恩”了一声。
床头墙壁上正好有电源,充电器电源线的长度,够我躺在床上自由操作手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