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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不多!”夕儿仰脸看着我撅撅嘴说,身子同时偎了过来。
古丽领着我和夕儿在国际大巴扎里逛了一圈,里面卖的都是乌市的特产,比如羊毛手工制品,地毯挂毯、丝巾,和田玉石,玛瑙,英吉沙的小刀,喀什远东的陶瓷。
在国际大巴扎一边品尝着美味自助餐,一边欣赏着少数民族特色的歌舞表演,很是惬意!我发现了一个女人,准确得说是一个中老年妇女,她坐在露天自助餐厅的一角正盯着我看,而且,似乎已经看了我很久了。
我之所以称之为中老年女人,是因为我无法准确地猜出她的实际年龄,她穿着考究,头发梳理得精致,看上去很富贵的样子。
完全可以想见她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即使是如今徐娘半老,举手投足间,依然有一种其它女人无法模仿的风韵雅致。
我扭头看她,我们的目光有将近两秒钟的对视,尔后她才把目光移开。
我虽然并不认识她,可在跟对视的那不到两秒钟的时间里,我竟然隐隐有些心悸。
那女人转脸跟坐在她身边的一男一女从容地说着什么,从表面上看,似乎她刚才看我不过是她的无意之举。
这个时候的情况变成了我盯着她看了。
因为我觉得她的神态有一种似曾相似的亲切感觉,她跟身边那一男一女讲话时,始终面带恬淡的微笑,很有亲和力,似乎那一男一女是她的子女。
而那一男一女却不太像是她的子女,更像是她的下属,因为这女人说话时,那一男一女都摆出很恭敬的姿态低头听着,不住地点头,像是在接受什么重要使命似的。
“看什么呢?老公……”夕儿转脸看着我说,双臂抱着我的胳膊。
她察觉出我的走神,还有那么一点失神。
“没什么。”我回头看她,捏着鼻子笑笑道,“只是感觉有个女人有点似曾相识。”
“嗳!我们的旧账还没清算,你是不是又想再添新账?”夕儿撅嘴看着我说,细眉紧蹙起来。
我朝赶紧摆手,“呵呵”一笑道:“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专心陪老婆看节目就是了!”
舞台上那些红色长裙的维吾尔族少女们,扎着两条乌黑的长辫子,眼睛长着长长的睫毛,非常迷人!
说实在话,此刻我的心已被方才跟那十分具有富贵气的女人牵走了,刚瞬间的对视却让我产生一种莫名的心悸。那种感觉难以形容,虽然是陌生的,却又有似曾相识之感。
但我又不好意思老回头看那个贵妇人,但方才同她对视所产生的心悸感似乎仍然在。
台上换上哈萨克舞蹈了。古丽跟我说哈萨克是一个马背上的民族。
“歌和马是哈萨克的翅膀!”这是哈萨克的一句谚语。
难怪婉儿阿姨当初要跟我爸私奔到伊利,同那些哈萨克民族过着自在逍遥的游牧生活呢!
我在想有朝一日,等我有了足够的钱,等我厌倦了尘世间的纷扰,我会不会带着我最爱的女人去天上下跟哈萨克族一起过游牧生活呢?
“这里的女孩真美啊!”我笑看着古丽,半开玩笑地道。
听我这么一赞美,古丽有点难为情地垂下密集的睫毛说:“顾先生真觉得我美么?”
我看着她道:“当然!那还用说……”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赞美过于直露,又见夕儿在边上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所以赶紧住嘴。
我曾说我作为男人的第七感相当准确,在国际大巴扎露天餐厅见到的那个贵妇人,真地是一个贵妇人!毫无疑问,她非常非常有钱!
看完节目后,当我们仨有说有笑地从露天餐厅走出来时,那贵妇人一行人也起身离开了餐桌,跟在我们后面离开了露天餐厅。
我注意到了她,事实上我有三分之一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
来到国际大巴扎的大门外,我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我很想近距离地看看那个贵妇人。
至于我这样做的理由,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指引我这么做。
我突然驻足回头这一动作,似乎使那贵妇人怔了一下,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低头快步走过我身边,在那一男一女两个下属的陪同下,向街边走去。
他们走到了一辆加长版的豪华座驾前面,车上候着的男司机跳下车,迅速地为贵妇人拉开了车门,手还很专业地护车门的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