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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醒,醒了睡,憔悴的状态重复了好几次。
几乎是我刚闭上眼睛,旁边的张炎麟就会把我弄醒,还是不经意的那种。
换作旁人我兴许会说道两句让其注意点,但到了张炎麟这里……关键是他本人没有露出丝毫不自在,真的好像只是不小心。
许老三人高马大,我跟张炎麟在瘦削,也是两个成年人,三个男人坐在后排空间本就狭小,还不说张炎麟随身背了个包袱,许老三也有个背包。
我只好紧靠着门,昏昏欲睡。时不时看着睡的连口水都出来的许老三无比羡慕。
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张炎麟不苟言笑,而熊哥自打从深山出来后,也逐渐有了种大家风范,小玉坐在前排,跟熊哥不熟没什么话聊,坐在后排的我跟许老三,也因为张炎麟受到波及。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许老三跟张炎麟之间少说有个一长的空间,妥妥的分割线,而我呢,还要在为数不多的空间里面,给张炎麟倒腾舒服了,到头来,累的是我,轻松了张炎麟,许老三。
我现在眼皮子都在打架,可只要一闭眼,就会被弄醒,说弄醒也是我感觉出来的,不醒不行,张炎麟会往我这边靠,我哪承受的住张炎麟的气场。
每次我睡的时间不长,约莫只有个五分钟左右,可能还不到。但就这么短的时间,我回回做着相同的梦,也不能说是梦,就是感觉有人在你耳边喊,很模糊的听到声音。
声音还乱七八糟的,跟我去小市场或者赶集的时候闹哄哄差不多。
硬撑着好不容易到了市区,张炎麟突然出声问我要不要现在回家。
看看时间也不算晚,我本想点头的,可犹豫了犹豫还是摇摇头,“明天再回,先生开车随便找个宾馆把我放下来就行,我在宾馆休息一晚,捯饬捯饬自己,要我这模样回去,奶奶一准担心。”
到时候她肯定问我些事儿,我直觉认为那些事不能说出来。
听完我说话,熊哥就打了方向盘很快停在一处,许老三也睡醒了。让我意外的是,不止是我,所有人都下了车,看样子是都打算睡在宾馆。
一共开了三个房间。
小玉单独一间,我跟许老三一间,张炎麟跟熊哥在一个屋子。
熊哥过来给我房卡的时候,很是意味不明的看了看我,我感觉他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但来不及开口,张炎麟也在喊熊哥。
躺在柔软的床上,我忍不住吐出口气,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这是野人过的生活,放在现代谁会去找罪受!体验生活都不带我这样的。
“有这么累?”许老三笑道。
我伸了个懒腰,“你当几天野人试试。”接着我砸吧两下嘴,从床上坐起来,“许老三,有个事儿突然想起来问问你。”
“要说就说,别玩客气这一套,有点不习惯了。”许老三顿了顿,坐到我对面。
我打了两声哈哈,努力放松脸上的表情不让自己显得紧张,“你说人少了一魂一魄,会怎么样?”
这事儿熊哥没怎么跟我说清楚,在我心里就好像压着块大石头,我知道会很严重,可忍不住还想知道更多,尤其在我还是当事人的情况下。
“你问这个干嘛,少了一魂一魄,要看先天的还是后天了。”许老三一愣,很快的跟我说道。
熊哥也跟我说过先天后天,我把头一扭假装看窗外逃避许老三的目光。
“以前就想问,只是没机会。”我也不确定许老三有没有怀疑什么。“那……后天的,会有什么后果?”
过了很长时间,在我以为许老三不会回答我反而起疑心的时候,他开口了,让整个屋子都染上了严肃慎重紧张的气氛。
“简单的说,先天的可控,后天的不可控,后果,我这些年知道的,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死?!”我有些失控的惊声!立马转头看着许老三,也忘了掩藏什么脸上的表情。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许老三先笑了,“先天的都是自打娘胎出来的,十月怀胎十月养分,后天的,其实也分情况。”许老三摩挲了两下下巴,沉声道。
“比如说?”
许老三靠在床头,想了一会儿才开口,“后天的,大概能分成两种,一种是自己不要了,另外一种是被别人拿走的,但不管什么情况,一定都是强行离体,前者好些,可能会留住命,要么是活的长点,后者死是没跑了。”
“你说你知道有人……”
“昂,还是前年的时候,业界内传出来的,还闹的很大。有两个刚入行的人,突然发疯做了一堆害人不浅的事儿后突然死了,那时候还请了师爷过去,好几个有头有脸的人讨论出来的结果,是被人强行抽走了魂魄,不人不鬼了,说起来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搞不好那罪魁祸首都被秘密处决了说不准。”
许老三简单的三言两语在我心里直接掀起了惊涛骇浪!
有头有脸的人物,岂不是证明很有可能当时熊哥也在,前年,又是两年前?还是巧合?那他们会不会研究出什么破解的法子,会不会跟现在的我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