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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一愣。
“你说什么?”
“我说,请王妃救救我家殿下吧。”许侧妃用一双央求的眼睛看着匪夷所思的婠婠。
婠婠沉默地看了她片刻,冷淡地说道,“我无能为力。”
“不是的!”见婠婠要走,许侧妃急忙抱住婠婠的腿哭着说道,“从前我得罪过王妃,我给王妃赔罪!可是王妃,你真的忍心看着我家殿下衰弱而死吗?就算旁人对不起你,可是我家殿下没有半分对不起你的地方!”她泪流满面,抱着婠婠哭着说道,“王妃,殿下对你的情分,你当真无动于衷吗?你真的要眼看着殿下死了才甘心?我家殿下……求您看在殿下对你的情分,去看看殿下吧!”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姐姐是燕王妃,和康王殿下有什么情分!”楚梅顿时急了。
她只担心许侧妃哭闹太过,将别人引过来看见。
这拉拉扯扯的多不好看。
“有什么情分,难道王妃没有心知肚明?”许侧妃仰头看着婠婠,双目赤红地说道,“我家王府之中,谁都不能提王妃半句恶言。若是敢冲撞冒犯王妃的,殿下第一个就不能饶了她。当初燕王殿下音讯全无,我家殿下就求娶你,不也是为了叫你能有一处容身之地?”她想到自己被康王冷落那么久,也是因婠婠而起,眼眶都红了,对婠婠继续说道,“王妃,您这样狠心,枉费了我家殿下的一片真心!”
“枉费又如何?”婠婠冷冷地说道,“那都是我不需要的。”
“你说什么?!”
“我说若你有这样的功夫,不如去照顾康王。”婠婠垂目,看着许侧妃平静地说道,“还有,回去告诉楚玉,就算叫你来我面前哭闹,我也绝不会去看康王一眼。唯一有的只有一句话,逝者已矣,节哀顺变。还有,”她垂目看着用一双眼仇恨地看着自己的许侧妃,缓缓地说道,“叫他明白,无论发生什么,韦妃娘娘都希望他能安好,而不是做出一副颓废的样子,亲者痛,仇者快。”
“你还有没有良心?!”许侧妃尖锐地问道,“你连见我家殿下一眼都不愿意?”
“对,我就是不愿意。回去告诉康王,他这样装死作给谁看!韦妃娘娘尚未入土为安,身边还有妻子需要安慰,他自己先倒了,叫人看不上。”婠婠目光一转,俯身将许侧妃推到一旁,看到她伏在地上惊讶地看着自己,便勾了勾嘴角说道,“你把我说的这些话,一字一句,全都说给他听。还有你。你已经做过楚玉的枪,如今还要被她挑唆,真是愚蠢之间。若当真来我面前请求去见他这样简单,她为什么不自己来?”
许侧妃的脸顿时苍白一片。
“如果我是你,我就学学赵侧妃,只安心守着康王,谁的话都不听从。”
见许侧妃萎靡在地上,婠婠顿了顿,冷淡地说道,“你屡次冲撞我,却没有想过,若是康王醒过来,会多么恼怒你。”这不过是楚玉使唤许侧妃在恶心她,而且若是叫人看见许侧妃在她的面前吵吵嚷嚷,那她又和康王有了关系。婠婠的心里厌烦,甩开了许侧妃就快步走远。楚梅只冷哼了一声,倒是佳宁公主的脸色有些复杂,走在婠婠的身边,走远了一些,见旁人都听不见,这才轻声叹息说道,“没想到你的心这么软。”
“再怎样有争执,难道我能看着他死?”婠婠垂目缓缓地说道,“虽然我与他反目,也绝不会再去见他,可是几句话还是可以叫人带去给他。”
“五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楚梅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婠婠摇头说道。
她对康王不可能有任何情谊还有把柄被人拿捏住,什么去见康王?她疯了才会撇开燕王去和康王有什么往来。
不过一两句当头棒喝,她还是可以传给康王。
若是康王明白,就当振作起来,重整旗鼓。
她能做的只有这些,剩下的当真无能为力。
燕王在她的心里比康王重要得多,所以,对康王她也只有这么几句话了。
“不过这些话虽然看着难听,却句句都是为他考虑。婠婠,你已经十分用心了。”见婠婠侧头对自己微笑起来,佳宁公主便低声说道,“不过这次楚玉竟然进宫,你是不是要小心谨慎一些,免得她再来害了你?”她紧张得不得了,婠婠却摇了摇头平和地说道,“她如今只担心康王死了,雄图大志都成了空。你也要想想,虽然她是个绝色美人,可是难道还能再嫁一个皇子不成?康王是她的救命稻草,她使唤许侧妃来求我,一则是恶心我,一则是若我当真心怀不忍,去帮了康王振作,她才是渔翁得利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