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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望舒峰胡子执事的追问下,买家大汉跟碧荷一起指着扶摇,“就是他骗人!”
仿佛他们两个共同举正,扶摇就百口莫辩了似的。
可身为望舒峰执事,黑衣执事的盘查却不会这么武断,他看向扶摇,“你坚持说这些东西不是你的?”
扶摇肯定的点头,“不是!”
胡子执事忽然说了句,“很好。那我就要详细问问了。”
说完,他建立了一个隔音罩,把自己跟扶摇都罩了进去,别人并不能听到他们两个说的话。
那胡子执事在隔音罩里问,“你说东西不是你的,那两个人你也不认识,那么他们是怎么找上你的?”
直到此时,扶摇才把早起碧荷靠在门口昏迷求救,然后说她师父因为买到假筑基丹生气坐化还被卖家追打,以及大汉忽然找上门来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胡子执事并未打断他。
等到扶摇说完,胡子执事才问,“如果真如你所说,你可算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了。”
扶摇却摇摇头,“也不算。顶多算是怀璧其罪而已。”
胡子执事说,“听你这么说,你仿佛是知道他们冲什么来的了?”
扶摇点点头,“刚刚那个名单上,不是有一枚金色的令牌碎片对不上么。他们就是冲这个而来的。”
胡子执事微微眯了眯眼睛,“此物价值非凡?”
扶摇说,“我前几日在一个摊位上无意购得,此物无价。”
胡子执事想了想,没说话,却挥手撤掉了隔音罩。
然后他看向了碧荷和那壮汉,“你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不是为了什么目的而陷害他人?”
碧荷和那壮汉一起点头,“我们说的都是真的。绝无陷害别人之意!”
胡子执事微微一笑,“既然这样,我也有些话分别要问你们。”
胡子执事首先罩住了碧荷,“你是在什么地方遇到那个买家的?”
碧荷说,“在坊市里呀。”
胡子执事追问到,“哪一个坊市,具体什么街道,什么位置?”
碧荷忽然卡顿了一下,“我,我记不得了。”
胡子执事又问,“刚刚你说,那个人在买蜍金皛砂,他是在铺子里买,还是摊位上买?”
碧荷又顿了一下,才说,“是,是摊位。”
胡子执事继续问,“那摊位上出了蜍金皛砂还有什么?”
碧荷有些慌乱了,“我,我不记得了。”
胡子执事又问,“那个卖蜍金皛砂摊位的摊主,是男修还是女修?”
碧荷磕磕巴巴的说,“是,是女修。”
胡子执事随后问,“那女修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碧荷干巴巴的说,“青,青色的衣服。”
问到这里,胡子执事就把隔音罩撤了下去。然后又把那个壮汉买家和自己罩了起来。
将同样的问题再次盘查一遍。
“你逛坊市,遇到碧荷姑娘是什么街道?”
那大汉想了想,“在朱雀大街的临街坊市上。”
“那你们相逢的是铺子,还是摊位呢?”
“是个铺子。”
“铺子里面有几个伙计啊?”
“两个!”
“是女的还是男的?”
“男的,两个都是男的!”
“他们穿什么衣服?”
“就是那种黄褐色的伙计服饰。”
胡子执事笑着点点头,撤下了防护罩。
胡子执事看着他们三个,“这事可有点意思,现在你们没有什么人要坦白的么?”
碧荷瞪着一双大眼睛,一会看看胡子执事,一会又看看扶摇和壮汉,她一副非常紧张的摸样,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既然大家都不说话,胡子修士就说话了,“我们把刚刚问的问题,再当着大家的面说一遍吧。”
胡子执事问碧荷,“你在哪里遇到的这位买家?”
碧荷颤声说,“坊,坊市的摊位上。”
这下,那壮汉的神色也不对了。
“摊主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女的。”碧荷的声音里隐隐有了哭腔。
“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大,大概是青色的吧……”
碧荷说完,身体就轻轻的颤抖起来,非常的明显。
那胡子执事又问那买家壮汉,“你刚刚说在哪里碰见这位碧荷姑娘来着?”
那壮汉竟然牙齿开始轻轻打颤起来,“我,我可能记错了。”
胡子执事忽然变了表情,“记错了!你们两个自述是在坊市里巧遇,可相遇的地点、摊位和摊主的相关信息,没有一点能对应上。难道你们当我们望舒执事是可以被你们戏耍的白痴吗?!”
碧荷和那壮汉都慌乱无主,不敢作声。
胡子执事忽然露出一笑,“不过你们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这些南山剑坞失窃的赃物还是你们帮忙找到的。所以这东西原来是你们合谋窃取的,对不对?”
另外一个执事忽然说,“偷盗他人财物,将断双手经络灵脉,罚炎火狱禁闭三年!”
那壮汉一听这个,立刻色变,他着急的大吼,“不,这事真的跟我没有关系,都是这个小妞儿,是她雇佣我的!”
那大汉一指碧荷,“是她,这小妞找到我,答应给我两枚上品灵石,让我假装来这里买东西,说别的都跟我不相关!!!”
然后那大汉一拍胸脯,“执事大人,小人于兴思,是望洲的散修,旅居昆仑已有十年。您可以去打听一下,小人在昆仑这十年,别说偷窃他人财物,连跟灵草都没有拿过别人的。只是一时为了上品灵石迷了心窍,想着这事又没有危险的,就跟着来了。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是这样的。”
于兴思说完,还干脆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枚上品灵石,托在手里打算上缴。
可胡子执事并没有接他的灵石,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碧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