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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见她渐渐合上的双眼,心下顿时凉了一片,他紧紧的攥着叶静璇的手,大喊道:“御医呢,还不快给本王滚过来!”
愤怒声中,有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头背着药箱忙跪在地上道:“王爷息怒,太医院已往这里派人,老臣先给王妃把血止住……”
“不要再跟本王讲这些废话!若是王妃今日出了什么事,你和太医院的那些老头一个也别想活!”萧远的双目猩红,冷声的看着他。
那御医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上前给叶静璇止血。
萧远看着叶静璇浑身是血的躺着,双目紧紧的闭着,一张脸苍白的如同死物一般,他心中似盘踞了一条吐着信子的蛇,越缠越紧。
萧远从头到尾都紧紧的攥着她的手,目中复杂,似是怕眼前的这个女子就这样闭着眼睛,再也不睁开。
一夜过去,太子府灯火通明,内院的血一直流到府外,不时传出呜咽之声,萧远守在叶静璇的身边,直到那御医放下手中已被血浸染到鲜红的纱布,才抬起头看着萧远,哑着嗓子道:“王爷,王妃已经无碍了。”
萧远悬在空中的一颗心陡然落了下来,他的双眼通红,里面血丝遍布,然后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但是……”御医看了看萧远的脸,犹豫道。
“但是什么!”萧远面容阴鸷,不耐的看着他。
那御医抿了抿嘴,犹豫道:“这一剑本是冲着要害,但王妃福大命大,那一剑刺偏了一些,可是也伤到了心口,此番虽没有了生命危险,可什么时候能醒……老臣也不得知晓。”
萧远未说话,目中闪过尖锐的锋芒,良久,他摆了摆手,那御医一看,似是获得了赦免一般连忙退了出去。
萧远松开紧握着叶静璇的手,站起身,冷声叫了一个名字:“从嘉。”
他话音刚落,只见一个男子如鬼魅般从窗外跳了进来,那人一身黑衣,头埋得极低,让人看不见他的长相。
这名唤作从嘉的男子恭敬的跪在地上,声音清冷低沉:“主子。”
萧远看向他,目中比落雪还要冷:“给本王查!”
寥寥数字,语气冰冷的几乎要将万物都冻在其中,纵使萧远未再说下去,从嘉却也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点了点头,恭敬应下,末了又从窗子跳了出去,动作利落干脆,没有一丝痕迹,似不曾来过一般。
叶静璇一连三日都没有醒过来。
萧远将她放到了正院中的一间屋子里,那里是王爷与王妃居住的王府正院,是叶静璇本该住进的屋子,如今住了进去,却是在昏迷不醒的状态下。
流云整日在床前伺候着,两只眼睛哭的肿的老高,叶静璇就如同睡着了一般静静的躺着,面色苍白,却毫无苏醒的迹象。
三日里,萧远无事便来床前守着叶静璇,他也不说话,只是攥着她小小的手,目光再不似从前那般冰冷,只是静静的看着沉睡着的她,眼里似有万般的疑惑,末了却只化作了一声轻叹。
几日里,整个王府都被笼罩在一种紧张的氛围之下,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便触了萧远的逆鳞。
王府偏院。
霍盂兰身着大红的薄衫,面容阴鸷的半躺在贵妃椅上,一旁的翠心垂着头守在一旁,不敢发声。
有风呼呼的吹着树上的叶子,黄色的枫叶飘然的坠在了地上,如同一声重重的叹息。
“叶静璇醒了没?”霍盂兰的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