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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遥知缩头缩脑从拐角挪出来,怪尴尬的,打个招呼好了。
“嗨,你好。”
“‘你’?”
“嗯嗯,你好。”
“你当真是连灼的小徒弟,听闻还做过本君的婢子,那么,华桐宫最基本的规矩你不晓得吗?‘你’这个字不适合跟本君说话的时候用。”
往事浮现,那年那天那夜她捡到他的酒壶,他就这般告诫过她。
暗思惹他不高兴实属犯不着,顾遥知就依着数礼行个礼:“栖渺司战之神门下弟子顾遥知,拜见君上。”
“这还差不多,娉然在你屋里?”
“是的,已经睡着了,还有乐琳。”
“娉然要修习,没事不要让娉然往华桐宫跑,还有,松翁是松翁,松翁的徒弟是徒弟,本君的清凉殿什么时候谁都能进了?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你可明白?”
“那我呢?”
“你什么?”
“我可以在清凉殿住下?”
“脸皮这么厚,本君撵你你也不会走,那就住下好了。”
“谢谢君上。”
拂拂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梵生走进寝殿,殿门缓缓合上的时候半侧颜用眼角余光看了看她。
他与这位女上神当真有着与众不同的关系?
连灼说浣花海的桃花是他小徒弟种下的,连灼试着种过几次都没有种活,他也不是不信连灼的话,而是不信他自己会喜欢上某个人。 夜无眠,梵生去浣花海的桃花树下站了一整个晚上,天亮后屋子里细细看了一番,梳妆台上摆放的物件,衣架上挂着的白衣,整齐收捡成一排的绣花鞋,都是那位女
上神在这里长期居住过的痕迹。
那是什么?
书桌上摆着一个堆满了竹简的大箱子,拿起一卷翻开来看,字写的不错,工整而又绢秀。
嗯?居然有他的名字。
好奇心被拨动,梵生坐到桌边把竹简一一看完,然后拿上一卷他认为写的最‘好’的飞身回到清凉殿。
差侍卫去叫顾遥知来,他在书房等着,待她走来就把竹卷抛给她,顾遥知看了一眼小脸刷就红了。
方俞让她把想跟梵生说的话写下来,如意也说到时候她一个激动就不晓得说什么,于是她写了一段时间,写下了那么一些。
后来自己看着都觉肉麻就没有写了。
梵生喝着松翁送来的茶,问松翁说:“你徒弟呢?”
“一早就回院子里练剑了。”
“昨晚你徒弟宿在清凉殿你可知道?”
“小老儿知道。”
梵生用目光指指顾遥知,缓缓跟松翁说,而又嗓音渐冷:“本君昨晚跟顾遥知说得很清楚,松翁,如果你有不清楚的地方,本君这会没事可以再跟你重复一遍。”
松翁听完就跪到了地上:“君上息怒。”
“你若管不好教不好你的徒弟,本君就替你管替你教。”
“小老儿不敢劳烦君上,这就回去给乐琳补一补华桐宫的规矩。”
“嗯,去吧。”
松翁擦着冷汗告退,一旁的顾遥知拿着竹简不知所措。
梵生说:“顾遥知,如果你师傅也管不好教不好你,本君愿意出份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我一早就送娉然回去了,也跟娉然说修习为先,乐琳也很自觉,并没在清凉殿久留。”
“照你这个意思是本君太过计较?”
“没没没,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写的吧。”梵生明知故问,悠闲喝下一口茶:“不曾想你还有几分文采,写了一箱子软绵绵的情话,本君看完后甚是佩服,骁勇善战的司战之神还能教出你这么个柔
情似水的徒弟。”
这话摆明不是夸奖,而是赤裸裸的挖苦。
早知如此她就不写了,竹简的正确打开方式应该是共话巴山夜雨时,现在呢?便作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顾遥知好脾气地忍了下来,说:“君上还有其他事吩咐吗?若没有遥知就先告退了。”
“本君要出去一趟,你不想与本君同去?”
“不想。”
“为何不想?”
“怕中毒。”
梵生微见一丝意外,以为她晓得他要去哪里,说:“本君要去察看蛮荒的封印,并不是扔你进蛮荒,你大可放心,接触不到任何毒物。”
去蛮荒?
顾遥知又有些想去了。
“君上一路上都一个字不说,我便与君上同去。”
“哦?”
这个要求有点稀奇,这个世上还有嫌他话多的神仙?暂且依了她,他赶着去蛮荒,召来云团这便动身。
顾遥知在云团盘坐调息,不让他说话,她自己也就不会说,惹不起他那长着砒霜的毒舌。
到了蛮荒上空,梵生拂袖带出一道红光在半空中画成一个圈,圈外是周围荒芜的景色,圈内是更加荒芜的蛮荒地貌,干燥的沙地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