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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太久了，尴尬的佯装咳了两声，“那个，你是易碎的弟弟？”
周至言明显一愣。
秦林搓搓手，怎么感觉在这小孩面前，他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总不好意思。
“我叫秦林，你哥的同学。”
周至言默认了这个称呼，微微颔首，“你好…”思考了片刻，又说：“我叫易言。”
秦林心想果然是亲兄弟啊。
“对了，我给你找件衣服吧，真对不起啊。”又道了一遍歉，一边转动轮椅朝衣柜前去，一边说：“穿我的行么？你有洁癖么？”
周至言看着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背影看了许久才回答：“可以。”
他没有回答第二个问题，因为的确有洁癖，易碎口中的毛病，话到嘴里却变成了“可以”。
秦林找了一件黑色套头衫出来，隔着距离在空中比对，然后说：“应该可以穿，你试试。”
周至言迈步走到他面前，接过衣服。
然后一颗一颗的解扣子，解到第三颗，白皙的胸膛半露出来。
秦林怔住了，“你…你怎么…”就在这脱衣服了。
周至言侧过头，衣衫半遮半露出锁骨，眉随着一挑好像在问他说什么。
“没，没事。”
秦林扯了个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
都是男生，在面前脱个衣服，再换个衣服也没事吧，何况这水还是他喷的。
最后一颗扣子被解开，周至言扯着衬衫往后，胸膛往前挺形成一道优美的弧形，白衬衫轻薄从肩褪下落到手肘，少年的整个上半身完完全全的展现在秦林眼前。
秦林觉得他错了。
他明明比白瓷杯还白，似羊脂白玉，却少了几分生气。
在他看得发愣的时候周至言已经穿好套头衫了，还是有点大，遮住了大腿三分之一的位置。
秦林让他把换下的衣服留下，到时候洗干净后他会送到易碎那去。
看了下时间，想陈楼也差不多要来了。
周至言正观赏着他们的宿舍，微蹙着眉，还算及格，易碎的宿舍能保持这个程度的整洁已经不错了，这么想着又舒展开了眉。
“那个，易言。”秦林叫得还有些不习惯。
周至言听得倒是很习惯。
“等会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周至言思考片刻，眉眼如山，清淡如画，他平静的说：“碎碎也会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