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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哪怕前排眼尖的，可能都看不清钱多多那手机屏幕上是他和孟桃夭在日本海边的学生装合影，但那淡蓝色好像一男一女的桌面图片，还是很有些生活气息，让注意到这个细节的人都感觉他不像履历里那么高大上。
钱多多开口说得更接地气：“我这手机浏览器的首页就是我们江大官网，点开，找自己的院校专业，然后师资力量介绍里面，打开教师列表，看见没？所有老师都更新数据履历在里面，自己找自己专业的研究生导师，记住是研究生导师，不是什么普通讲师、教授，选最年轻的那个，最好是刚刚和你们一样面临新世界的新导师，记下所有信息，回头百度跟他名字有关的专业内容看看，然后就到院校办公室厚着脸皮找他去！”
偌大个会议中心真的全场安静了下。
学长介绍怎么渡过大学生涯的指导，不是应该说什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么，画风从他让大家拿起手机就变得有点奇怪了。
等他用颇为混不吝的口吻说找他去时候，简直有点恶作剧的感觉。
有点难以置信，然后就满场哄然大笑那种。
前排的院校领导们目瞪口呆，也想不到钱多多这是在胡搞什么？
难得有个机会可以缓和下跟校长的关系，怎么这么恣意妄为？
所有领导，包括主席台上那些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转到万校长那边，然后看见这位不拘言笑的校长，居然低头也在玩手机！
那就纷纷也把手机拿出来装模作样的翻看吧，不过各院校领导对自己下属最年轻的研究生导师，应该都耳熟能详。
钱多多这是要干嘛？
不过这时候，他只是稍微抬手示意，全场新生就安静下来，纷纷激动的翻看手机，有些网页找不到、手机速度慢的还凑到一起看，然后充满极其新奇的目光看台上那位穿着古板，说话却这么有趣的学长说：“台词是这样的，某某老师，我的梦想就是能发表一篇专业论文，只要能跟着您学，能跟着干活儿就行，不求署名，不求待遇，不求荣誉……知道论文吗？中学用不上，大学每个人毕业时候都要写论文，然后进行论文答辩才能毕业的，譬如我这大五一整年估计都得折腾这个论文，知道论文有多重要了么？”
新生们如同捣蒜一样使劲点头，哦哦哦，学长说的真是干货，论文，嗯，这下知道大学最重要的就是论文了，提前这么早就开始布局，真是鸡贼，好主意！
可以说所有院校领导跟老师都有点皱眉了，这不对吧？
过于强调论文的投机行为，怎么能这么教呢？
万校长也把手机放下，不过他一贯脸上都没什么表情，扶扶无框眼镜依旧不动声色，其他人都肯定不吭声了。
心里都在给钱多多打上死刑的叉。
这货还笑得出来：“多半会吃闭门羹，你们就要磨练自己的厚脸皮，多套近乎，您这么年轻有为，又缺干活儿学生，我能做很多事情的……知道给老师干活儿是做什么吗？不是帮老师搬大米搬油，也不是做蜂窝煤，是帮老师研究的项目打下手，譬如检测数据、编写代码、建模、查文献等等，学术上的活儿，他们也要做研究做论文做学问的，很需要助手协助，懂了吗？”
听到蜂窝煤时候笑得前俯后仰的新生们，再次恍然大悟，哦，原来大学老师和中学老师有这么大的区别呀。
有些反应快的老师或者院校领导已经咂出点味道了，有点难以置信。
果然钱多多才不是鼓吹论文投机呢，不过是抛出来个诱饵：“我跟你们说，优秀的年轻导师，脑子里面都有成堆的想法跟课题，但是他们也刚刚当老师，没有足够的精力，也没有足够的人手和财务预算来协助他们实现，只要你够努力，好老师不会拒绝一个送上门的免费劳动力，他们一开始会交代些简单的活儿，查数据、查文献、校对文字之类，哪怕你们刚读大一还没有专业深度，但看懂文字没问题吧，你就上路了，因为这时候你要做的就是多问，不懂就问，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