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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船缓缓向前,在江水中摇晃,穿过江面上的月亮。陆知风盘腿坐在地上,被靠着床沿,夜静谧的只有江水流动的声音和殷绍的起起伏伏的呼吸声。
“你其实夜里不会痛的吧,呼吸平稳,都睡着了。”陆知风说。
殷绍翻了个身,说:“没睡着,是真的痛。”
陆知风说:“你给我留个字条,写什么不好,写尽交期。”
“如何不好?”“九泉黄路尽交期。我书读的少,只知道青灯夜雪戏本子里的这句诗。”
殷绍没有回答,但陆知风知道他在静静的听。
“你那时说,不要触碰到不该触碰人的心,”陆知风转头看向殷绍,她的脸笼罩着月光,像是异族女子的面纱,月光撒在她眼底,亮的不切实际,而红衣鲜亮惊人的美丽。
“不该触碰的人难道是你吗?我还触碰到你的心了?”
殷绍张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陆知风也只是开个玩笑,笑了笑转过头不再看他,接着说:“没有吧,倘若有丁点亲近你也不会层层隐瞒。”陆知风低下了头,她把踏歌插在了敬王府的墙里,落得两个放手的地方都没有。
“对敬王殿下热烈了多少年,他都没有被打动,我怎么可能打动别人。”
殷绍看出来了,这丫头表面上是好了,实际上根本没好,这个情伤打击的她无时无刻不在自卑。
“丫头,你挺好的,”殷绍把手放到了陆知风头上,难的像个大人一样和陆知风这般小姑娘讲话,“一直都挺好的。”
陆知风向头顶伸出手,殷绍以为她又要打掉他的手,就识趣的把手抽回来,反倒被陆知风握住。
“你手太冷了。”陆知风两只小手握住了殷绍的手,温热的体温传了过来,“别再说我不知分寸了,特殊情况。”
殷绍侧躺着看着陆知风,倦意袭来,可还努力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她。
第二日,阳光倾撒进屋子,殷绍才醒过来,他鲜少睡得这样熟,从床上坐起来,地上摆了个铜火炉,桌上茶壶里的水还热着。殷绍从来没让谁伺候过他,就这么一回可体会到了做大爷的滋味。
殷绍走到甲板上,远远便看见了陆知风。她已经换下了那身石榴裙,穿着干练的男装,乌黑的长发束起,一条腿踏在凳子上手里端着茶,不仔细看就是个不拘英气的公子。
陆知风茶杯放到了唇边,抬眼时看到和殷绍目光相对,殷绍正打算跟她打招呼,陆知风移开了视线,假装没有看见他。殷绍识趣的坐到了远处。
这时凉端弟子压着一个潦倒书生气势汹汹的走向长老,那个书生一看就是跟他们打过了,衣衫不整脸上还挂着才,他自己的琴被一个弟子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