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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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防盗章 一时间, 泥土四射, 好多人都遭了秧, 那些谩骂责备铺天盖地而来。

白芬芳睚眦目裂,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竟将三四个男人都挣开了, 疯了一般朝众人冲了过去,大家吓得作鸟兽散, 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混乱中白芬芳扑倒了一个人, 脚手并用将那人狠狠揍了一顿, 接着张牙舞爪朝那人脸上挠去。

宋安将林秀秀拉得远远的, 将她紧紧护在身后。

李来旺急得大声喊:“快,多去几个人, 把她拉开!”

五六个男人冲过去, 将白芬芳拉开, 按的按手,按的按脚, 死死按在了地上。

“呜哇!我的脸啊!”被白芬芳狠狠打了一顿的人坐起来, 一张脸已经满是血痕, 但大家还是认出她来,是宋平的媳妇儿赵氏。

大伙都不敢直视她的脸, 太吓人了。

宋平看到赵氏那副模样, 脸上情绪怪异, 不知道在想什么, 竟没有任何举措。

“把她带到镇上派出所,交给公安。”李来旺大声说。

白芬芳被人强行押走了,嘴里一直在骂着,疯了一般骂着,话语不堪入耳。

“王春丽,你没事吧?”周华东抱住了要倒下去的王春丽。

王春丽按住受伤的胳膊,鲜血从她的指缝缓缓溢出,她却笑了:“你没事就好……”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周华东愣了几秒,抱起王春丽就往老郎头家冲去。

随着罪魁祸首的离去,混乱的红薯地终于稍微安静了些,但赵氏的鬼哭狼嚎也无比刺耳。

李来旺冲宋平喊道:“表妹夫,还不把表妹带去老郎头家看看!”

“嗳嗳!”宋平似突然惊醒一般,向前拉起还在叫唤的赵氏,匆忙离去。

林秀秀看着宋平仓皇的身影,微微蹙眉。

这样一场大闹,大家都受了不少的惊吓,李来旺也得回队委去汇报情况,把大家遣散回去休息半日,就匆匆走了。

所有人都离开了,宋安看到那泥土里的鲜血,心里一阵阵后怕,好在他反应快,急时护住了林秀秀同志,不然,那锋利的镰刀就得砍在她的身上,那得多痛?

林秀秀见他脸色不好,关心问:“宋大哥,你有没有事,要不要也去郎大叔家看看?”

“我没事,你还好吗?”宋安一脸的紧张。

林秀秀笑着摇头,“你不是看着的吗?我一点事也没有。刚刚多谢你救我,要不然还指不定要被白芬芳伤成什么样。”

“举手之劳,只要你没事就好。”宋安放下心来。

两人抬步离开,宋安说:“白芬芳刚来溪水生产队,还没挣着几个工分,手上就算有钱,也没票,她哪来的盐?”

“她向来人缘好,兴许是问旁人要的吧。”林秀秀漫不经心的答。

宋安摇摇头,“盐这么贵重的东西,家家户户看得比命还重,谁会轻易给别人?给她盐的一定是她的同伙,刚刚场面混乱,没来得及问出她的同伙是谁,如今她去了派出所,估计也见不着了,那个在暗处帮她的人是谁再难得知。”

林秀秀没有答话。

“也不知道白芬芳给了他啥好处,让她这样不管不顾的帮她干坏事。”宋安恼道。

林秀秀看他一眼,说:“只要他不再出来做坏事,我们就当他不曾存在过好了,反正罪魁祸首已经揪出来了,其它人估计也成不了气候。”

“嗯,希望他能引此为戒,别再出来作恶。”

到了知青房,林秀秀笑着说:“宋大哥,我先进去休息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下。”说完推门而入。

“林秀秀同志!”看着清秀的身影离去,宋安心里一空,不由自主的喊住了她。

林秀秀转过头,“还有什么事吗?”

宋安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却摇了摇头,“没、没啥,我回去了。”

林秀秀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一头雾水,他这是怎么了?

宋安回到家,宋平和赵氏还没有回来,宋老太在后院喂鸡,宋老头在自家自留地除草,三弟宋开夫妻今天请了假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屋里静悄悄的,只传出几声宋小妹的咳嗽声。

他拧了拧眉头,小妹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想进去看看她,但后背火辣辣的,他只好进了自己的西次间。

脱下衣服,拿了把旧铜镜子照了照,隐约见得后背有几条红痕,都红肿起来了,让人触目惊心,他心里庆幸,好在这是挠在他身上,要是挠在林秀秀同志身上,她得多难受?

家里有老郎头给的药粉子,他反过手撒了些,药贴在伤口上,起初有点痛,后面就舒服多了,他穿上衣裳,觉得心里闷闷的,什么也不想干,便爬在床上休息。

一闭上眼睛,便浮现出林秀秀那清秀好看的模样,黑亮的大眼睛,笑起来却像月牙,唇红齿白,格外动人。她的声音轻轻凉凉,像夏天山上的泉水,听着就觉得清甜凉爽。

每次她笑着喊他宋大哥,他都觉得既高兴又甜蜜,他每天都想见到她,只要一见到她,他就会开心,他想帮她做任务事情,想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给她……

猛的掐断思绪,他意识到自己的异常,他怎么会这样?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一颗心全栓在了她的身上?

他努力的回想着,好像是从那天她从车上掉下去险些没命开始的,他以为是自己害得她受伤的,心里愧疚,想要弥补过失,所以想尽一切办法帮助她,照顾她,可慢慢的,便成了习惯。

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对她好,想让她开心,她难过他会不高兴,她受伤,他心疼不已,她受委屈,他愤怒,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过于亲密,他不舒服。

特别是前几天她为了刺激白芬芳故意和周华东走得近,他心里非常郁闷,当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难受,现在他似乎明白了,他是在吃醋。

他,好像喜欢上她了!

这个念头一起,他顿时就惊住了,活了快二十年了,从来不知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如今猛然间动了心,竟觉得前所未有的愉悦快乐和激动!

他从床上跳起来,动作太大扯动伤口,痛意袭来,他却丝毫不在意,在房间里兴奋的跳了几下,然后按住猛烈跳动的心脏,原来,不是他的心脏出了问题,而是有一个女同志走了进去,占据了他的心,才让他的心狂跳不止。

兴奋了一会儿,他又开始犯愁,自己现在一无所有,有的只有西次间这个狭小的两间小屋子,父不疼母不爱兄弟不待见,他拿什么给秀秀幸福呢?

而且,她是大城市的知识青年,出生好,家境好,长得又漂亮,又怎么会看上他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呢?

一上午时间,宋安都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下也没睡着,什么事也没干,要搁平日,他一回来便是在家干活,忙得没有一点自己的时间,可如今,老娘在外面骂得天都要塌了,他也一点都不在意,他没心思,他心里只想着心爱的姑娘。

在老娘的骂骂咧咧和兄嫂的挤兑下,他安然的吃完了饭,快手拿了给小侄子宋韬的一个熟鸡蛋跑出了门。

“你个遭瘟的混账,连你侄子嘴里的蛋也要抠,你要不要脸?”宋老太追向前去骂,可哪还有宋安的人影,气得她险些没吐血。

赵氏顶着张满是血痕的脸,还不忘煽风点火,“娘,最近二弟老往外面拿东西,又是鸡蛋又是红糖的,您不知道,他全拿去给一个女知青了。”

“这个遭瘟的,他想干啥?”宋老太插着腰怒骂。

宋平咬了一口玉米馍,含糊不清说:“他八成是看上那女知青了,想娶回来呗。”

“他敢,没有我的同意,他敢娶媳妇试试,我扒了他的皮儿!”

宋平和赵氏相视一眼,一脸诡计得各逞的得意,这个家谁也不会希望宋安娶媳妇,没娶媳妇多好,挣的粮食钱票啥的都是花在他们身上,娶了媳妇可就不一定喽!

休息了一上午,下午上工,大家都干劲十足,一边干活一边议论着白芬芳的事情,热热闹闹了一下午,也超额完成了任务。

下了工,宋安找到林秀秀,把那个鸡蛋递给她,“林秀秀同志,给。”

“宋大哥,我伤已经好了,不用再吃鸡蛋,而且伤我的人是白芬芳,不是你,以后你不用再为我做什么了。”自从穿越过来,她才知道这个年代的物资有多紧俏,鸡蛋、红糖算得上是珍贵物,吃了宋安的鸡蛋红糖这么久,如今她万不能再拿,本来她是来报恩的,如今反倒又欠了他许多人情,怎么还得清啊?

宋安急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就算不是我伤的你,我也想对你好。”

“宋大哥?”林秀秀惊讶,他是什么意思?

宋安犹豫再三,再三犹豫,最后还是决定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不管她接不接受他的感情,他都要说,于是,他向前一步,很是认真严肃的说:“林秀秀同志,我喜欢你!”

一念至此,她道:“宋大哥,谢谢你的厚爱,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说完快步跑了。

宋安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自嘲的笑了,她果然看不上他,如此果绝的拒绝了他……

周华东带着王春丽到了老郎头家,老郎头给她敷了止血的草药就不再管她了,他急得不行,伤口这么深怎么能不缝针,可老郎头说不会缝针,他不放心,借了李来旺的自行车,载着她往镇上卫生所去了。

做完一系列治疗,已经是下午二三点钟,观察了两个小时,拿了药,周华东才载着王春丽返回溪水村。

一路上,周华东车骑得很慢,生怕王春丽哪里不舒服,王春丽倒也没有哪不舒服,胳膊上的麻醉药还没过,伤口那没有知觉,只是看着要黑下来的天色,有些着急,“周华东同志,天快黑了,你骑快点啊。”

“山路崎岖,骑太快怕震裂你的伤口。”周华东紧张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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