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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一道慵懒冷淡的嗓音打断了荆星河将脑袋埋在膝盖上为逝去的爱情奔丧的举动, 她身子一僵,觉得有些丢脸。
贝齿咬紧下唇, 哭声戛然而止, 转为小小声的抽泣, 肩膀也一耸一耸的, 似乎是在努力平复好情绪。
四五秒后,荆星河抬起头,挂着晶莹泪珠的眼睫扑闪了两下, 盛满眼眶的泪再次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一旁的路灯忽明忽暗, 泪泡模糊了视线。
她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唯一能肯定的是他身材欣长,伸手接过纸巾,这才慢吞吞地站起身。
长时间蹲着, 再站起来不免眼前一黑。
下意识地扶了下一旁的路灯杆, 缓了缓,抬眸,认真地看着眼前这位辨不清模样的男人:“谢谢。”
“不用。”感受到荆星河如狼似虎的目光,裴燃不动声色地往后小退了一步,皱了皱眉, 语气更淡了点。
要不是之前和隋遇打赌输了, 他才懒地出来做善事。
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荆星河收回视线, 结束了自己冒犯般的打量, 塑料袋因为她刚才起身的动作窸窸窣窣地响了会儿, 等彻底安静下来,她拿纸巾擦了眼泪。
妆都哭花了,她现在肯定特别丑,在男人转身离开时,她对着他的背影急急忙忙地“哎”了一声。
男人脚步一顿,俊眉锁地更深了。
稍稍眯起眼,绷紧的下颚线勾勒出他明显的不耐烦。
荆星河脑袋还有点缺氧,说话时哭腔还在,但贵在真诚:“你真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
被发了好人卡的裴燃:“………”
隋遇当时听到他的话后直接从门口进来,拍拍他的肩,笑着说:“裴燃,这就是你不对了,怪不得你一直单身。”
“哭丧女孩一定刚失恋,来,给你个机会,乘虚而入。”
裴燃面无表情地扫他一眼,嗤了一声,抬腿踹他一脚。
隋遇灵活躲过,嬉皮笑脸的,“上次你游戏输了,不是欠我一件事,我现在想好了,就让你给……”他颔首,狭长的眼尾一勾,抬手指着门口,“给她送纸巾。”
“喂喂喂,摆什么臭脸,就当是你举手之劳,难不成让她一直在你店门口哭下去啊?”
裴燃:“………”神经病!
现在听见什么类似“好人有好运”、“福星高照”的话,他真想用隋遇用来形容他的话来形容她。
啧,一看就是被甩,怪不得会失恋。
裴燃单手插兜,侧着脸,用余光瞥着荆星河,沉默半晌,冷漠地拒绝了她的恭维:“别误会,你蹲在这里哭地那么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网咖附近闹鬼。”
“要哭,麻烦回家躲被窝里哭,不然扰民。”
荆星河:“………”
噢。
荆星河捏瘪了易拉罐,俏脸涨地通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太丢人了。
回想起昨天醉酒前发生的种种,荆星河恨不得就地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从此长眠于钢筋水泥里。
空荡荡的卧室内,几乎什么都没有。
伸了个懒腰,反手敲了敲酸痛的后背,荆星河吁出一口气继续收拾自己昨天晚上闹出来的残局。
幸亏没有吐,她撇撇嘴暗自庆幸。
卧室很好打扫。
把零食袋、易拉罐捡起来装进塑料袋。
关了空调,开窗通风,驱散酒精带来的恶臭。
相比较而言,处理她自己就比较困难了。
新房子里空空荡荡,该有的东西一件都没有。
荆星河只能拖着自己黏糊糊的身体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欣赏一遍自己的新家,海城的房价一直居高不下,想要再这里安居乐业,不拼搏几年真的是不可能的。
这套精修公寓,完完整整算下来,是五百三十五万。
她昨天一口气买下来,没有按揭,直接过户。
别看陆时景现在前途光明,说出去也是老板级别,可他在海城还是租房的,对比下来,多讽刺啊。
视察完厨房,回到客厅。
荆星河拉开椅子坐下,给许乔安发了位置共享。
顺便,语音问她:“能给我在路边随便买件T恤麽?”
数秒后,许乔安回复她一串省略号。
接着,很有道理地怼她:“你是失恋又不是失身。”
她眨眨眼:“………”
但是她借酒消愁了啊。
结果,愁没消掉一星半点,脑壳还疼。
隔壁在半个小时前又开始咚咚咚咚敲木头了。
荆星河垂下眼睫,扫了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快要十一点了,下一秒,肚子就有所察觉似的叫嚣抗议。
“………”点进APP,叫了两人份的饭菜。
许乔安到的时候,
见到的就是荆星河无悲无喜看破红尘的模样。
给她开门时,就像没有骨头一样软在门框上,声音有气无力软绵绵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进气少出气多了呢。
“打起精神来,你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除了我谁还看的到?”许乔安将袋子交到荆星河手上,自顾自地进了门,接着转身,抬起手往她背上一拍,拍地她差点栽到门外,“在电话里不是好好的麽,还庆幸自己早点看清陆时景真面目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啊,这陆时景的渣藏地够深啊,我自诩火眼金睛,这么久都没看出来。”
说完,上下扫视了荆星河,啧啧几声,“你也藏地够深的,市中心这边房价多贵啊,说买就买了。”
荆星河哂笑了一声,没搭腔闺蜜的揶揄,想了想,回答了她第一个问题:“毕竟在一起四年了。”
嘴上说舍就舍说割就割,可心里总归难受的。
就如同坠入到深渊里,周围黑黢黢的,见不得光明。
彷徨、无助、痛苦且压抑。
拼了命地想抓住的救命稻草,其实只是先自欺欺人而已。
“四年怎么了?”
许乔安很是洒脱,罢罢手,“只要他是渣男,就该断舍离,懂不懂。”
“养的多年的猪,只要它肥了有二心,该宰就得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