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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之前不确定,但刚才问了阿浩上午秦煜是不是喝了酒,才敢确定。
“导演开始非要拉住煜哥去吃饭,喝了一点酒吧,没有太多。”
这款运动饮料里的添加元素容易和酒精产生反应,没有胃病的人还好说,但秦煜胃不好人尽皆知。
饶是好脾气的人都被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得爆粗口。
温辞绕后场跟着人群往室内走,饶了一大圈才到卫生间。
Tico也被拒之门外。
“阿煜不让我进。”
温辞侧目看了眼跟来的执行导演,掩住脸对Tico说:“有口罩吗?”
阿浩站在一旁,套着口袋,“有,男士的。”
温辞接过道谢,武装好后敲了敲卫生间的门:“阿煜,开门。”
敲了良久,没人回应。
温辞差点踹门了,腿刚伸出去,门从里面打开。她措不及防没稳住身子,随惯性往一侧倒。
秦煜空出的手及时揽住她的腰,把另一只手里的矿泉水递给助理。
温辞抬头看他,眼角很红,连鼻尖也是红的。
黑眸中萦着一层水雾,白眼球因为隐忍泛出红血丝。
这一看,她心疼极了。
“我没事,”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最近饮食不太规律,平常哪有这么娇气。”
温辞扶着秦煜,突然想到什么,让阿浩扶着人,她拉过Tico说:“你让这导演喝一口饮料。”
Tico疑惑,“为啥啊?”
她眼神威吓道:“快去。”
Tico装作去和广告方商谈要不改日再拍。
负责人翻看了前几条片子,觉得可以用,玩笑似的指责执行导演,“你就是太追求完美了,我看这三条就挺好的。”
转而又对Tico说:“秦煜是我见过最认真的明星啊,我们以后还要继续合作的。”
执行导演一边附和,一边和Tico握手:“是我太大意了。”
Tico瞄了眼装成助理站在一旁的温辞,沉吸一口气递上运动饮料,“李导,今天辛苦了。”
导演突然变了脸色,推拒说:“我平时不喝饮料的。”
呵,虚伪。
温辞心里有了答案,出声提醒:“Tico哥,我们该走了。”
回到秦煜南城的住处,两人一前一后上楼。
猜到他胃痛,吃不下什么东西,温辞从冰箱里找了米熬成粥。
卧室的门半掩,她推开,轻手轻脚走过去,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温辞蹲下身,扯过被子给他盖好。
从没见过他这么虚弱的时候。
长眉不舒服的拧在一起,就连眼尾下垂的弧度看起来也是难受的。
可能是心理作用。
她轻叹一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正要收回手时,他缓缓睁开眼,眸底还依稀残留着睡意。
“我给你煮了粥,喝完再睡。”她轻声说,“明明不舒服还逞强。”
秦煜坐起身,手从她的脸颊移到脖颈,动作轻柔似试探,“没能陪你吃饭。”
“不怪你。”温辞声音有些涩,鼻尖酸的要命,“你等会儿睡,我去给你拿粥。”
言罢,匆匆转过身,忙不迭的往门口跑。
秦煜望着她的身影,淡淡掩下眼帘。
她转身那刻,擦眼泪的动作,落在眼底,引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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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煜的公寓离南城杂志社有些远,打车也要二十分钟。
温辞看他把粥喝完才安心离开,出门碰到Tico和助理来给他收拾行李,匆匆打了声招呼,并拜托他们盯住秦煜的一日三餐。
Tico连连保证,等从S市回来,讲给她看到健康无比、白白胖胖的秦煜。
阿浩忍不住说:“真的要把煜哥养的白白胖胖吗?上镜会不会不好看?”
Tico一个凌厉的眼风扫过去:“闭嘴!”
“白白胖胖就不用了,健康就好。”温辞憋住笑,“我先回社里了,拜托你们了。”
Tico叫住她,目光犹豫,“那啥,温记者你记得补一下口红。”
温辞闻言,背影一僵,没转过身,用舌尖顶了顶上颚,“我谢谢你啊。”
“……”
依照惯例,今天下午开例会,温辞来晚了十分钟,屋里的人纷纷猜测一向准时的组长为什么会迟到!
谢媛作为娱乐组的二把手,自然成为众人采访的对象。
“路上堵车吧……”谢媛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假话,“一定是这样!”
“我觉得组长最近恋爱了。”不知情人士捧脸说,“感觉对待我们也温柔了好多。”
谢媛继续捧着良心说假话:“组长一直很温柔。”
刘倩:“??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她可是见过温辞怒怼陆皖的人。
谢媛瞧见站在门前的人,轻咳几声。
温辞似笑非笑,“你们当我不存在的?”
其他人笑着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该翻电脑的翻电脑,该抠指甲的抠指甲。
温辞哼了哼,“特刊的封面想好找谁了吗?”
负责封面的姑娘面露难色,“谢媛给我的名单我都去联系了,但都被推了。”
“那你有什么好人选吗?”她问。
“最近热度最大的电影《解脱》开始宣传,如果能请到秦煜这期特刊销售额一定能再创新高。”
温辞思忖许久,嗯了声,“还有别的理由吗?”
“单人采访我们约到了沈瑜,两人的CP感很强,相互配合应该会不错。”
谢媛适时提醒:“我问过秦煜的经纪人,最近几天他没有空出来的时间,已经被各大报社的记者采访占满了。”
“请《解脱》的男二怎样,现在微博打榜最热的就是他们家的粉。”温辞转着原子笔,环视一圈问,“我在剧组的时候,采访过这孩子,虽然现在才十八岁,但心理年龄不亚于我们这些人,低调、谦虚,剧上了之后会更爆。”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同意她的方法。
“这件事刘倩你着手去联系。”温辞最后交代。
散会后,谢媛到温辞办公室拿假条,没忍住心底的疑惑,“联系艺人这件事不是一直我在做吗?”
温辞停下收拾文件的动作,“你现在可以尝试接手其他有难度的程序了,联系艺人这种事太浪费时间。”
谢媛踟蹰半晌,“辞姐,你不会离开《Moon》吧?”
她这样说,总给别人一种,要找好接班人,然后放手离开的感觉。
“暂时不会。”温辞淡笑,“毕竟,我离开之后,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不知道去干什么,想做的,又做不了。
年轻时候的那份执着,突然遇到了阻塞。
好像所有的动力与期待,都随着那年布威特的战争消湮。
毕业时踌躇满志的她,可没想过会做自己最不想接触的娱记职业。
到头来尝试过,努力过,也算不白浪费这一年。
“辞姐,你知道卿卿吗?”谢媛突然有感而发,拉开椅子坐到她对面,“我是A大新闻系的,当年教我公共课的老师有个得意门生,笔名卿卿,我把她当成信仰一样供着。”
温辞恍然,握住笔身的手微微用力,“知道。”
因为她,也曾是我的信仰。
她有多羡慕过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