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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花了很大的心思包下帝都影视学院的场地,未来两个月的拍摄会在这座古老而美丽的校园中进行。
加上江帆,一共有两个班主任七名学员,每人一台摄像机,除了睡觉上厕所,几乎随时都在跟拍。
江帆出门之前特意收拾了一下,尽可能地把眉骨上的疤痕遮住。
——不得不说,第一次生活在镜头下,还是有些紧张。
一路沉默着走到楼下,摄像师终于忍不住,小声提醒:“江老师,说句话吧!”
江帆默默地调整了一下状态,右脸对着镜头,语气中带着点小激动,“要出发了,居然是去做老师——我敢说,我一定比学生们还要紧张……不过,我会努力装一装的。”
说完,冲着镜头眨眨眼,露出一个魅力十足的笑。
摄像师做了个OK的手势,感激地冲他点点头。
江帆笑笑,俯身钻进摄制组的车。
屁股还没坐稳,后座便突然蹿过来一个毛乎乎的脑袋,带着淡淡的青草味。
“帆帆!”
江帆回头,稍稍一愣,“希希?!你怎么在?”
“吓到了吧?我就知道!”蓝希抱着一只短绒的小绿龟,一边笑一边得意地说,“我故意不让付凌哥哥告诉你,就是为了吓你!”
江帆假装挫败地叹息一声,伸出手揉揉他微微卷曲的短发,“调皮。”
蓝希举起绿龟挡住脸,水汪汪的眼睛狡黠地眨呀眨。
江帆扬起唇,笑得温和而宠溺。
前后两架摄像机准确地记录下了这一幕。
摄像小哥忍不住激动了,从业数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配合的嘉宾,基情满满什么的……
一瞬间,他们仿佛看到了鸡腿在向自己招手。
镜头里,江帆正伸手去抓蓝希的绿毛龟,蓝希举着胳膊不让他碰到。
实际上,江帆只需要稍微向前探探身就能得手,他却像故意逗他似的,每次都要差一点点。
两位摄像小哥对视一眼,默默地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协议。
“用钱啊。”蓝希理所当然地说,“我哥说,有钱可以做任何事。”
江帆嘴角一抽,不由地生出一种责任感,想要纠正他被养歪了的价值观。
“钱确实能做很多事,但不是所有。你看,我很快就要回去工作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没办法帮你做早餐了,这件事能用钱解决吗?”
蓝希哼了一声,骄傲地抬起下巴,“等着看吧,你会继续为我做早餐的。”
***
真人秀的主题是《年少时光》,定在了十月中旬开拍。在此之前,江帆需要去公司签正式的合约。
艺人经纪部,副总监办公室。
推拉式玻璃门半敞着,白兰正坐在桌旁看文件,于龙靠在沙发上玩手机,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奇怪,怎么看也不像普通的上司与下属。
江帆在门前站定,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
于龙掀了掀眼皮,看到是他,招呼都没打。
江帆暗自笑笑,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白兰抬头,语气不冷不热,“怎么现在过来了?”
江帆礼貌地笑笑,“亮子说今天签合约。”
白兰就像刚想起来似的,随手从旁边拿过几页A4纸,“最近太忙,差点忘了。”
江帆勾了勾唇,不等她开口,径自坐在了桌前的皮椅上。
于龙嗤笑一声,脸上带着浓浓的不屑。
白兰瞅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把合同推到江帆跟前,假惺惺地说:“原本想给你安排别的工作,这下看来不行了,好好干,别辜负了二少的厚爱。”
江帆心里冷笑,面上淡淡地应了一声,不热络,也不显得傲慢。
他把注意力放在了合同上,逐字逐句往下读,看到某一处时,眉头不由地蹙了起来。
白兰漫不经心地翻着文件,对他的反应并没有放在心上。
江帆抿了抿唇,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白姐,这份合同是不是拟错了?”
白兰还没说话,于龙便冷笑一声,语气阴阳怪气,“你这是在质疑白姐的能力吗,一份小小的合同也能拟错?”
江帆看都没看他一眼,神色笃定,“白姐,我进公司时拿的是A签,论理,通过自己的渠道签下的工作分成是百分之八十。”
合同上写的却是百分之四十,不用想就知道,减去的那百分之四十是白兰个人的抽成。
白兰的脸色当即变得很难看。
于龙更是气愤,粗声粗气地威胁,“江帆,你别不知好歹,刚到白姐手下就闹事,还想不想在云霄混了?”
江帆慵懒地靠在皮椅上,侧头看着他,语气不紧不慢,“我还不知道,云霄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于助理?”
“你——”
“行了。”白兰语气冰冷,不满地瞥向于龙。
于龙咬了咬牙,冲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那张本就不大好看的脸显出几分扭曲。
白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厌烦,面无表情地看着江帆,“你真要闹得这么难看吗?”
江帆仿佛看不到她眼中的威胁,唇边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白姐,公司有公司的规定,还是按合同办事比较好。”
白兰捏着笔,肉毒素注.射过度的脸更显僵硬。
半晌,她才冷声冷气地开口,“新合同需要公司集体商定后再拟,回去等通知吧。”
说着,就把江帆面前的合同扯过去,揉巴揉巴扔进了垃圾桶。
江帆勾了勾唇,干脆利落地起身,大踏步离开。
经过于龙身边的时候,对方悄无声息地伸出一条腿。
江帆心底冷笑,假装没看见,重重地踩了下去。
于龙“嗷”的一声惨叫,疼得直咧嘴,“你TMD没长眼啊,专往人脚上踩?”
“不想挨踩就别挡道。”江帆似笑非笑地丢下一句,扬长而去。
他根本不担心会因此而得罪白兰,以他上辈子的经验来看,即使不得罪她,自己也落不到好。既然如此,还不如拼一把,他就赌白兰不敢把这件事闹大。
实际上,他真正在意的不是那百分之八十的劳务费,而是不想开这个头,如果人人都敢跳出来踩他一脚,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会憋屈成什么样。